“你的意思是?”
尹丘点点头:“虽然闽国这次掳走了于潜矿场所有的军械,但在此之后,南越除了在外交上有所的谴责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结合我近期的所见所闻,闽国也仅仅掳走了那些军械,并没有在于潜矿场进行大肆杀戮。”
陈格认同了尹丘的观点,“这么说的话,参与铸造军械的匠人,尤其是那个掌握冶铁技术的人,大概率还活着?”
“不仅活着,而且就在临江城!”尹丘斩钉截铁道。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传到陈格的耳朵里无疑是平地一声惊雷。
陈格有些不可思议地望向尹丘,平复了一番心情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尹丘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他所说的所有话,将直接影响陈格对整件事的判断,所以他必须慎言。
“您还记得,当初您好奇为什么把军械作坊修筑在于潜,而不是距离临江城只有一百多里地最近的矿场么?”
陈格听闻点点头。
当初南越把军械作坊设在闽国的眼皮子底下,到现在他也没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你知晓其中的缘由了?”
尹丘摇摇头道:“没有,但这次我从叶文石的口中打听到,南越可能在距离临江城最近的矿场处,重新修筑了新的军械作坊。”
“你确定?!”陈格立马质问道。
“我不能保证。”尹丘话虽如此,但语气却很坚定:“但叶文石近期将会被派遣至这个最近的矿场,消息也在同僚内部传开了。”
陈格听闻,面色严峻地强调道:“如果没有别信息,我们不能只凭着这一条消息便贸然行动,你我都不能保证,尤其是在你身后,是否还有暗中盯梢。”
登时,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尹丘沉默片刻,再次梳理了一番脑海中的其他信息,从袖口中掏出一卷文书递给陈格,“阁主,我自然是有备而来。”
陈格打开文书,其中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名。
且毛笔的墨迹都未干透,显然是抄录没多久。
“这是?”
“阁主,过几天就是朱广的生日,每生日他都会办酒食之会,宴请临江的官吏及各路商贾,借机敛财,这里面的其中一份名单,便是今年准备宴请之人。”
说着,尹丘又指向其中别的名单解释道:“而这些,则是往年宴请之人。”
陈格瞬间明白了尹丘的用意。
这份名单上,每个人名字后方,都用小字写着对应人员的籍贯和属性。
一番比对之下,他发现,往年宴请的人员名单,基本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动。
而今年,名单内多了一个奇怪的人名。
綦毋怀仁!
和其他宴请人员不同的是,这个綦毋怀仁的名字后方,没有任何的备注。
就好像是临时添加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