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彭衍看见杨道长和洛原脸色都带有一丝丝喜悦，再想到刚刚自己闭眼睛“看见的”那些不停扭转的灵气，想来是自己刚刚的表现还可以。

“杨道长，洛师叔，我刚刚是感应灵气成功了么？”他还是想做最后的一下确认。

“不错，虽然只是灵气化丝的样子，但也算可以了。”杨老道摸了摸胡子道：

“小衍，虽然你感应到灵气的存在代表着你最起码可以进行修炼了，但是也仅仅只是灵气化丝的地步，算不多有多强的天赋，所以，以后修炼还必须得多加努力才行。”

“是的，如果只是灵气化丝的话，你最多只能说有资格走修炼之路，但在这类人中，你的天赋是垫底的，只能是比后天的要好一点。”仍旧一身黑袍的洛原补充道：

“通过灵目来感应灵气是大多数修炼者们来判断自身天赋的一种法门，虽说不是完全可靠，但是通过辨别看到的灵气模样就大致可以判断出自身的天赋等级了，一般来说最差的就是你这种灵气化丝的，然后就是灵气化雨连绵不绝这类，最后就是灵气化物，这等优等的天赋。”

杨老道见洛原说完灵气化物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便提醒道：“老洛，后面的接着说啊，据我所知，可不止这简单的三等！”

“呵，后面的那几种，别说现在，就是千年前，我估计能有那样天赋的人都屈指可数，算了，既然都说到这了，就继续吧。”

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的黑袍老者继续道：“在灵气化实物之，还有几个天赋等级，就是灵气化生物，例如老虎、豹子这类生物，然后再高一等的就是蛟龙、凰鸟这等拥有神兽血脉的妖兽，最高一类就是龙、玄武、朱雀、麒麟这等神兽了。以这些，是根据古籍记载着有实证的天赋异型，而传说中，还有一类，那就是灵气化人！据说这类，多半是先天神灵转世而成，有功德大道庇佑，其灵气所化之人，便是其前世真身。”

“那颜色呢？我记得我看到的颜色是蓝色的！”对于听到自己天赋是最次一等的彭衍也没有觉得有多失望，对于他来说，能够修炼就已经满足了。

而洛原见他对于自身天赋也挺满足的样子也是有点无语，虽然他确实不怎么在乎彭衍有多强的修炼天赋，但是对于彭衍这自己全不在乎的样子也感觉有点腹诽：他不会选错人了吧，这小子真是个随遇而安的懒散性子。

“呵呵，既然小衍你也是占卜之人，相必对五行应该挺熟的，你感应到的灵气颜色便是对应五行金木水火土，蓝色则是对应水行，意味着在五行中你大道近水，但是灵目这一法门也最多只能看到颜色，不能看到更多，不然就可以知道你于水行有多亲近。”这次是杨老道解答了他的疑问。

接着彭衍想到既然自己已经能感应灵气了，那么是不是可以尝试吸纳灵气入体修炼了。他转头看向洛原，洛原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没好气道：“你小子对自身天赋最差等满不在乎，这会却又急着修炼，真是搞不懂你小子。”

杨老道又道：“小衍，对于你现在的情况，你虽然能感应到灵气，但是却不会吸纳灵气，而我们也暂时不会教你如何吸纳的。”

“是担心我控制不住损伤自身经脉么？”

“你小子还不笨，现在如果直接教你如何吸纳灵气，万一哪天你控制不住，我们又不能时时盯着你，到时候，不死也残，所以不能教你。”

“那小子先谢过二位师叔了。”彭衍学着之前其他道人做了个稽首。

“哦，谢为所何啊？”洛原故意接下话茬。

“自然是谢二位师叔有办法让我避开无法控制吸纳灵气而导致伤害自身却也能够修炼了。”

“嘿，老洛，看见没有，这小子，腹黑狡猾不说，表面还一脸忠厚、斯斯文文的，脸皮厚的快赶你年轻时候了。”

洛原完全不接这话茬，反正无论他怎么说，要么爆粗口失了长辈风范，要么驳回杨老道算是间接承认杨老道所说的，只好不接话茬回答彭衍：“不错，我们确实有办法让你避开这一问题，就是先给你引入一丝灵气，现行让其在你体内行一个小周天，让你熟悉灵气运转以及测试你的承受能力以后，我们再根据你的情况教你如何运转。”

“行啦，说这么多不如实干一次，小衍，今天晚饭后，你就去花园后面的小湖中的凉亭，到时候我和老洛会在那边，到了那时候，我们正式开始教你如何修行的。”

“那小子现行谢过，然后就先告退了，不打扰二位师叔下棋了。”

看彭衍身影远去以后，杨老道开口道：“彭小友还是挺警惕的。”他指的是彭衍对他称呼由杨道长改为师叔，以及在询问修炼事宜分别就同一问题及其后续分别错开问他们二人，看他们二人的回答是否正常流畅。

“小子是市井出身，又是那样的一个身份，自然早熟、人间冷暖自知了，不过人不坏。”洛原反而对这一点有些欣赏。

“怎么样，大道近水，还是你祖的后辈弟子，又有修炼天赋，还拿着传下来的洛河龟甲，还行吧，当你这一脉的开枝散叶的第一人。”

“还凑合，先看看晚如何吧。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这话说的，难道我出力帮你徒孙，你还舍不得给我几十壶洛河酿不成。”

洛原听到这话，转过头去，不想看见杨老道那一脸真诚，伸出了两根手指。

“这不行不行，至少得十壶。”

洛原收回手指道：“我这几十年才酿得五十坛，这些年也被你敲去了不少，这次最多给你五壶，再多，就当我不收这个徒孙了。”

“哎，成交，五壶就五壶吧。”

.........

走回房的彭衍想到自己之前感应到的灵气的样子，回头想了想，似乎有些不对。什么不对呢？

彭衍猛然想到，当时蓝色的灵气丝似乎是依附在什么面一样，就像蚕丝附着在衣物，想了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大概都是如此。

只是彭衍不知道，他灵目所看到的天地，除了蓝色的灵气丝之外，黑色的四周并不是如其他人那样的虚无的、纯粹的黑暗的背景，他所感应到的，是一头如同以黑夜为表皮的巨兽，只是巨兽太过庞大，他只是将巨兽的表皮当做了黑暗而已。那一丝丝深蓝，不过就如同一根蚕丝落在了一匹绢布面而已。

而黑色，在杨老道口中的五行中，不代表任何一个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