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人已经去了门口。
门外的是一个穿着家仆服饰的男人和一个穿着清风书院院服的老者。
洛小酒认识这种院服,上次跟云幺幺去报道时,她就看到过报道处有位夫子穿着这样的衣裳。
咦,仔细瞧瞧。
好像当日那个在报道处的夫子就是这位夫子呀。
夫子很有礼貌,见到洛小酒出来先是对她行了一见面礼,才说道,“敢问姑娘,这里可是封白封夫子家?”
洛小酒看着夫子的年纪约摸六十岁左右,应该不是普通的书院夫子,但说话却很尊重人。
她对这老头的印象就格外好。
回应他时,自然也客气很多,“是封白家,您是?”
陈文卿微微笑着说,“我是清风书院的院长,今日特来请封公子来我们书院的。”
这话说的,给足了封白面子。
隐约间,洛小酒还能看出他对封白的恭敬。
洛小酒颔首,“请进。”
封白其实也已经走过来了。
陈文卿和他的仆从刚进来院子里,封白的身影就映入到了二人眼前。
见到封白的第一眼,陈文卿莫名感觉到他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他们是否见过。
可从理论上说
他们是第一次见面的。
封白则不然,他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之人,陈太傅!
当年,他还未被皇帝送去北戎国做质子时,眼前这位陈太傅便是他的老师。
老师对他很严苛。
严苛到当时年幼的他曾对这位老师心生过厌恶之感。
他父皇有很多儿子,可太傅对别人都很温和,却唯独对他格外严厉。
别人玩耍的时候,他要背书。
别人吃饭的时候,他要跟着太傅研读兵法。
别人睡觉的时候,他还要反复的跟着太傅翻阅奏折。
皇帝已经审阅过的奏折,他都要再看一遍,并且还要找出其中的问题点并想出解决方案。
可以说,他没有童年。
在皇宫的那6年,他从刚会说话起就被迫开始学习,学习,再学习。
直到被送往北戎国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自己这几年的苦读到底有多么重要。
他感恩这位老师对他的严苛。
若不是陈太傅,恐怕现在的他也不会才年仅十八岁便精通各国语言,兵法谋略,更是样样精通。
有那么一刻,封白真想喊陈文卿一声老师。
可是,不能。
当年他离开皇城的时候,陈文卿还在宫中当值,在不知陈文卿是敌是友之前,不能认他。
他便给陈文卿行了一见面礼,开口问道,“您是陈院长?”
顾将军是直接打通到了陈院长这边的关系,所以,来接他的人自然也就是院长!
至于姓氏。
倘若陈文卿怀疑,他大可甩锅给顾将军。
陈文卿虽不知封白的身份,但能让顾将军亲自找上他的人,想必其身份定是不简单的。
见封白的态度这般谦逊有礼,陈文卿自然更加恭敬了几分,“老夫陈文卿,正是清风书院的院长。”
“公子日后有任何事,直接找老夫即可。”
封白颔首,“多谢。”
两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洛小酒小声的问了封白声,“你们这就要出发了吗?”
她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如果现在出发也可以。
封白是想让小酒在家中吃过早饭再出发的,话可以少说,饭不可以少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