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叶默来到了鲶鱼区鲶花街道，也就是水鬼生前所在的地方。

刘秦二十五岁。

他的父母实际年龄，也就50左右。

但当叶默看到他的父母时，心中莫名酸楚。

因为失去了刘秦这个独子，两个中年人已经头发花白了，面容十分憔悴。

为了帮助儿子还债，俩口子变卖了所有家产，然后搬到街的一个不足10平米的小房间内。

这里，阴暗潮湿，卫生间都还是公用的。

生活条件极差。

没办法，老两口本来就是务农打工的，好不容易攒了点家底，贷款买了套小房子，想着儿子念完大专就能出来班。

但哪知道儿子误入歧途，去搞网络菠菜去了！

这下好了，老两口伤心欲绝，每天以泪洗面，把自己也弄得个半死不活。

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再也没力气搬砖了。

那该怎么办？

夫妻两为了还债，在街摆摊卖早点和小吃。

能卖多少是多少。

赚的钱，能还多少是多少......

看着老两口凄惨的模样。

叶默本来想把早餐买光的。

但是，突然来了一群有纹身的彪形大汉，将小摊车团团围住。

“特么的，还在敢这里摆摊，你儿子欠的钱什么时候还？！”

为首的人，光头，身材魁梧，满脸横肉。

一看就是来要债的。

社会二流子。

“朋友...这位朋友...你再宽限我几天，我...我攒够就...”刘父唯唯诺诺。

咣当！

“去你吗的，谁是你朋友！”

“说好了今天还，你又要赖账是吧？！”

要账男一把将小车的铁盆掀了。

然后起抓刘父的衣领。

“老不死的东西，你还不，就去给我借，去银行借！”

“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特么的，你那狗儿子还差我20万，你今天不还，下次老子可要收30万了！”

20万变30万。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么！

叶默闻言，不禁想起了一个段子。

借款2000块，手续费1500，中介费400，打印费150，借完款还倒欠50......

简直太无礼太野蛮太卑鄙了！

所有，有路人也看不下去了，他们都是这摊贩的回头客，纷纷劝阻：“你们哟，放高利贷，总有一天遭报应的！”

“人家儿子都自杀了，老两口不容易，你们这样欺负人家......”

“去你吗的，你是什么东西！”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催债的脸一横，身的赘肉哗啦啦地摆动，当即把路人吓跑了。

“喂，你小子，是不是也找事？”

见到叶默还一直呆在这里，催债男目光阴狠，对着叶默说道。

其他混混也都走了过来，将叶默包围。

“我只是过来买早点的。”叶默淡淡道。

“现在不卖，赶紧给我滚！”

“我特么让你滚，你听不见？！”

说着，催账男将手搭在了叶默的肩膀，

“小子，你是不是想挨揍？”

“把手拿开。”叶默目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