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啥子!搞啥子!”
“你们一个个的要翻天咩!”
闻讯赶来的一组组长顾承德和二组组长詹宝兴拦住气势汹汹的众人。
跑得太快太急,詹宝兴脚上的拖鞋都滑到脚脖子上了,一边朝地上一坐往下扯着拖鞋一边道:“你们要爪子?造反啊?”
“宝兴哥!你说这个事情,村上搞个合作社,他们把钱挣了,好处得了,把药老板得罪了,结果我们来挨刀子,凭啥子嘛!”
“就是,必须喊村上给个说法!”
“给我们把钱赔起!”
“他姓霍的不是厉害吗?喊他找药厂把我们的也买了!”
“你狗日的长得丑,想得还美啊!”詹宝兴终于把拖鞋扯好,顺势起身就是一脚,踹在闹得最凶的那个男人身上,“你咋不喊村上再帮你卖得比合作社还高啊?”
“那更好噻......”
男人小声嘟囔一句,然后在詹宝兴瞬间暴怒的时候一怂,缩了缩脖子,“都是一个村子的,凭啥子好处都让合作社占了嘛!”
詹宝兴冷冷道:“不服你去加合作社啊!”
众人不说话了,要是能加合作社,他们早就加了,哪还用得着在这儿急得跳脚。
“大家听我说两句。”
顾承德的性子要沉稳得多,詹宝兴把众人气势打下来,他就顺势上前,语重心长道:“其实我们心头都晓得,那个合作社我们是看不清楚情况,自己不加的,要是明年他们整好了,我们也是肯定要进去的。这么说起来,本来就是我们当墙头草,是我们理亏,眼下这个局面,也只有自己认了。”
“那咋个得行!”
“不干哈!必须要个说法!”
众人登时闹起来,让他们认错没问题,再大的错都认,吐两口口水在脸上都可以,但让他们吃亏绝对不行!
詹宝兴板着脸一吼,“嘴巴闭到,听德哥说!”
顾承德继续道:“这个事情,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就算了,我们一年到头挣几个钱也不容易。但是去找村上没得用,我们就是村委的,我们晓得情况。这样子,我和宝兴去一趟镇上,找药老板好好说一哈,毕竟这么多年交情了,我们也有大几千斤的量,多求几句,说不定就能有转机。宝兴,你觉得呐?”
詹宝兴挠了一把鸡窝头,然后看着众人,“回去等消息,哪个敢去闹事,老子把好处谈下来没得他屋头的份!”
就这样,一场可能的风波暂时消除,两位组长骑着摩托车,去往了镇上。
但来到镇上,好烟加好言,陪着笑却换不来药贩子一点松口。
目送着两个组长离开,刘帅笑着对周贵道:“大哥,你说这些土农民也有意思哈,居然觉得他们来陪几句好话就能让我们给他们涨钱,脑壳咋想的啊!”
周贵却叹了口气,“第一条路,没成功啊!”
刘帅怔了征,连忙安慰道:“这不还有顾刚那边嘛,我们舍下这么大本钱,少赚这么多,不愁那帮瓜娃子不见钱眼开。”
周贵揉了揉眉心,“但愿吧!”
正说着刘帅的手机一响,他看着来电显示的座机号码,皱着眉头接通,“喂?”
很快他嗯嗯几声,挂掉电话,对周贵道:“顾刚来镇上了,约我见个面,应该是那边有消息了。”
“去吧。”周贵挥了挥手。
刘帅匆匆而去,很快,又匆匆而回,但神色却已不复先前那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