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刚子再度来到房门前,有了思想准备之后,再看那挂在门梁上的脑袋就不觉得害怕了。唯一让人难以接受的就是那诡异的笑容,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在惨白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瘆人,而且当你看那脑袋的时候,你会有种他一直是在盯着你笑的感觉。
脑袋被以一根又黑又脏的破麻绳给吊在门梁上,由于是冬天的缘故,这脑袋已经被冻的硬邦邦的,没有一丝腐烂的迹象,同时也是因为低温的关系,伤口的情况也得到了很好的保存。
就如同我的第一眼印象一样,这老人的脑袋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用蛮力生生给扯下来的,脑袋下方仅剩的小半截脖子上的挂着狰狞的碎肉,咽喉处被扯的老长的气管和血管也已经被冻得梆硬。
“我滴个乖乖,从这伤口的情况看,这大爷的脑袋是被人用蛮力生生给拽下来的啊,这特娘的得多大的力气啊!”刚子皱着眉头说道。
我和刚子没退伍之前,在战场上都是冲锋陷阵的打仗好手,当兵期间大大小小几十场仗打下来,各式各样的伤口也都见识过。
俗话说久病成医,见惯了别人受伤,也习惯了自己受伤之后,我俩除了知道该怎么处理一些这样或那样的伤口之外,也能第一时间分析出一些伤口的形成原因。
“真是见了鬼,这整个村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说全村人全都被人把脑袋给拧下来了!”我转身看了一眼笼罩在夜色下的村庄,刚才我和刚子弄的动静不可谓不响亮,可这村子里依旧没有一点动静。
刚子有些疑惑的挠挠头,说道:“难道说真的是遭匪患了?”
“不会!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土匪存在,就算是有也没必要做这么变态的事情,而且生生把人脑袋拧下来这绝非人力所能为!”我冷声道。
“呐,老徐,你之前还说我思想迂腐,宣传封建迷信,这转过头来你就说把这老大爷脑袋拧下来绝非人力所能为,你这岂不是委婉的表达这是鬼神所为!”刚子眼睛一瞪就跟我嚷嚷了起来。
我没好气的对他摆摆手,说道:“王刚强同志,现在情况十分的诡异,我希望你们端正态度,收起玩闹之心,咱们到屋里看看!”
东北普通民居构造简单,我和刚子很快就把三个小房间检查完了,但让人没想到的是,这屋子里的情况也十分的诡异。因为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很整齐,每一个角落也都十分的干净,完全没有一丝杂乱和打斗的痕迹。
这样的情况本是居家过日子最正常的景象,但这正常的景象放在这诡异的夜色,诡异的小村庄,诡异的死人脑袋面前,就变的十分不正常起来。
我和刚子抱着“捡漏”的心态来到这小山村,却怎么也没想到一进村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但本着帮助警察同志尽可能的解决困难,同时力争成为优秀市民的心态,我俩又陆续去探查了其他几户人家。
这小村落总共也就四五十户人家,我和刚子一连探查了十多户人家,发现每一户人家的情况都差不多。每家每户的门梁上竟都挂着一个人头,而且这些人头都带着十分诡异的微笑。
面对这无处不在的诡异人头,饶是我和刚子的胆子再大,神经再大条,心里也不由直发毛。再度从一户人家出来之后吗,我俩都很默契的不想再继续探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