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吃完了的时候,汤源抽出餐巾纸擦擦嘴,冷不丁地问了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额,先生你……”王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汤源漫不经心看过来的一眼给卡住了喉咙,噎住了她要说的话。
王妈何等剔透之人,也不再问了,直接回答道:“大概还需一个星期,先生的伤势算是恢复的特别好的了。”
“噢。”汤圆应了一声,没了下文。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仿佛能透过窗户看出些什么。
他抿抿唇,整个人仿佛埋在阴影里。
……
第二天一大早,姜子妍就醒了,不过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人缠得喘不过气,胸口憋滞而被闷醒的。
而这种感觉她已太过熟悉,除了某人,谁还能像一只八爪鱼般缠得死紧死紧?
姜子妍轻轻叹口气,无奈,憋屈的是还不能推开他,这个结论是她亲身用血与泪的实践而证明了的。
即:推开缠得更紧。
姜子妍一直睁着眼,眼望天花板,头脑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没有动,任由他缠着,思绪却飘了很远。
昨晚,她做梦了,梦到了姜庄,梦到了一,那个在她小时候就默默守护她的少年,她梦到她俩在姜庄桃花树下追逐,她一个不慎跌到,一扑在了她身上。
或许是画面太美,女孩儿粉嫩的脸颊比桃花娇,他仿佛入了魔般,缓缓吻了下去,在姜子妍即将闭眼的刹那,却发现身前那一张渐渐放大的脸突然变成了项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