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在山上把每一块旱地都查看了一遍,发现山上旱地的庄稼竟然不次于水地的庄稼。
李泰洋洋得意道:“刘寺卿,怎么样?本王研究出来的水力送水道不错吧!”
刘源坚定地点了点头:“当然是很重要的发明,可是魏王殿下,天下土地甚多,可不是所有地方都有一条河流可以借用的!”
李泰的笑声顿止,他也开始发愁,对呀,天底下的地那么多,不一定每一块山地山脚下都有湍急的河流,如果没有湍急的流水为水车提供动力,又怎么送水?
“还有啊,这水力送水道,虽然不费人力就可以送水到山上,可是,如果山地与水流相隔很远呢?水道是以木板铺就,不是每一个农庄都有这么多的木匠的!”
李泰嘴角的笑容完全消失了,这这还真是一个大问题啊!
刘源见李泰萎靡不振,改口说:“不过,这种发明已经很不错了,魏王不必如此介怀。”
“刘寺卿,你觉得本王会介怀?”
萎靡了一阵子的李泰忽然又抬起了头:“师父说过,物理一道,最开始是熟悉物体的特性,方便人们趋利避害,后来则是纳万物为己用!天下好多没有河流,可是你敢说有一个地方没有风?
本王一定要用流水作为动力源吗?木板水道推水确实废木头,可是麻绳这东西可是家家都有,哈哈哈哈”
李泰背着手大笑而去!
刘源有些摸不着头脑,风?这事儿跟风有什么关系?
李承乾想了想,忽然一拍脑袋:“风车!”
李恪也明白了:“就是那个风一吹转的飞快的玩具?青雀儿脑子真好使!”
刘源思考了一下,也不得不佩服魏王那颗七窍玲珑的心
就在李泰伏案画图研究风力的时候,阎立本钻进来了。
“魏王殿下,您在研究什么?”
李泰见阎立本来了,大喜,在他认识的人里面,只有阎立本给他一种“知己”的感觉,研究水力送水道的时候,他和阎立本的想法经常不谋而合。
李泰说:“司农寺卿刘源那家伙说咱们研究的水力送水道离了湍急的河流就没用了,还说木质水道费时费力费工,百姓们用不起。
哼!本王就把这个研究出来给他看看!”
说完,李泰拿起桌子上的风车,对着风车吹了一口气,风车就吱悠悠地转了起来。
阎立本和李泰的默契早就超过了狼和狈,看到这一幕直接开了口:“风车?借用风力?”
李泰就知道阎立本能一眼看出来,笑着说:“不愧是你,一眼就看出来了!怎么样?和本王一起研究风车?”
阎立本摇了摇头:“不行啊,现在我受你师父委派,正在研究借水力拉动重锤起落,帮助铁匠打铁,今日已经有了头绪。王爷,您不如先随我研究水力重锤吧!成型以后咱们再一起研究风车!”
只要有可以研究的东西,李泰就开心,他和阎立本一样,都是求知欲旺盛的人。打铁锯木头那样制式的工作会让他们发疯,只有研究出别人从未见识过的东西时才会欣喜如狂。
研究狂人就是这样的,研究到了深处,就是喝水吃饭睡觉也会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