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盐帮老大怪笑着扎进了美人堆。
谁说一定要当官才舒坦!
我张耀祖虽然只读了两年学堂,可是还是坐上了盐帮的首位,有用不完的金钱,搂不过来的美人。
前几日招揽了几个山里打猎的汉子,在他娘的一贯钱的下就跟了他,虽然杀人时吓得尿了裤子,可是多栽培栽培就好了,只要这几个汉子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就算自己老了,儿子也有人护佑着继续当老大。
那什么皇帝不就是儿子也当皇帝吗?这盐帮以后不能再谁厉害谁当老大了,也得是我老张家一家一直占着才是!
正在张耀祖对着娇妻们打算化身人狼之时,门房的警钟突然敲响!
张耀祖在妻妾们的尖叫中抽出了床下的尖刀,这个警钟只要响了,就表示有人进攻这里,是谁!
张耀祖为了明天和船帮老大安全地谈判,白日里把自己的手下都派出去踩点了,现在家里只剩下那几个新招收的猎人。
想到这里张耀祖立刻扯脖子大喊:“二狗子!二狗子!”
二狗子从门外满身是血地钻了进来:“老大!老大!你没事吧!”
张耀祖扶住摇摇欲倒的二狗子,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二狗子悲痛地说:“有人反叛,杀进了府邸,您的手下都快战死啦!”
张耀祖疾声询问:“是谁!是谁!是哪个混蛋!我”
张耀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插着的一把n,浑身的气力仿佛刹那间离他远去。
二狗子抹了一把脸上不知道是谁的血,微笑道:“就是我呀!”
张耀祖瞪大了双眼,却还是栽了下去。
能劳心,不劳力。
这就是冷锋对二狗子的教导,与其光明正大地跟敌人较量,弄的自己受伤甚至殒命,不如暗地里一刀就把他弄死!杀人时被敌人看到了样貌、痛恨的是凶手,杀人于无形,或者死前还在被感激的,才是杀手。
就是这样,张耀祖在盐帮能当上老大,武力自然是不弱的,就算是二狗子对上也可能受伤。
老大说得简直就是至理名言,这傻子死前还以为我在帮他血战呢!二狗子看了看春光乍泄的那几个女人,咽了口唾沫,还是下了杀手。老大说过,和张耀祖有关的人一个不留!
李二牛抖了抖身子,把身上的碎肉全部抖落掉。他的脚下,全是些残破的死尸。
他的胳膊上,还插着一支箭,大意了啊!刚才杀的起劲,居然被人射了一箭。
李二牛随手把箭拔了下来,他的肌肉坚实得就像花岗岩,这箭也只是射进了一个箭头而已。
船帮老大悲哀地看着满地的残尸,这几百个兄弟跟着自己混了十几年了,个个都是凶猛的汉子,可是在这六十个野兽一样的人面前,却仿佛变成了蚂蚁。三百对六十,反而被全歼。最可怕的是对面那六十个人一个没倒!
李二牛看着船帮老大,抖了抖狼牙棒:“说吧,你是自裁还是要我帮你!”
船帮老大苦笑,曾经,说这句话最多的就是自己,现在轮到自己听了,世事真是变化无常啊!
抽出长剑,他带着死志充了上去!
二狗子一队除了二狗子为了设计盐帮老大给自己弄了一身血以外,个个都是干干净净的,如果有那个身上沾了血,就会被同伴耻笑!老大说了,迅队讲究的是速度和效率,要是哪个家伙受了伤,大伙儿必须嘲笑他。既然现在没有受伤的,那就嘲笑杀人还沾了血的吧!
就在一队人互相嘲笑的时候,李二牛带着猛队回来了。
迅队立刻迎上去,盐帮守卫松懈,船帮那边可是精锐全在。对于猛队今天的生猛表现,迅队很是钦佩。
“奶奶的,就是不知道让哪个孙子射了一箭。”
李二牛一番战斗,已经疲累无比,只能让二狗子给他包扎伤口。
二狗子笑道:“老大可说过,对于你们猛队来说,伤痕是男人的勋章!你们今天太猛了!三百人啊!”
李二牛吐了口唾沫:“三百人?那是三百个畜牲!河边人家被这些人祸害得都成了什么样了!”
二狗子把绷带扎好,感慨道:“当初老大跟咱们说,我不信。老大这些人就是国家的蛀虫,说得一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