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笨蛋,乡邻们没有钱,如何买粮食。”
李叶对着想入非非的白芸,伸手就向她脑门轻轻弹了一下。
“呜~我突然想到南坡的八亩地该松土了,也该灌水了。”
只过了几息,白芸幡然醒悟道,不在搭理李叶,而是雀跃着跑出了院子。
对于刚才错怪李叶之事,她早就抛在了脑后,就是想起来,小丫头也不准备认错,只能怪李叶没说清楚。
白芸从每户人家叫了一人,去了南坡的田地,张罗起了活计。
村民挥动着锄头,利索的给庄稼松着土,到了半下午,又灌溉了充足的水。
做完这一切,村民们成群结队的相继回了家,婉拒了白芸给的工钱。
“他们不要工钱,还说以后家里有啥活,尽管开口……”
回到家,白芸对着李叶闷闷不乐的道,一双美眸充满了求助之意。
“岂有此理,竟然看不起李家,不要钱,那就给粮食!”
李叶一声怪叫,令白芸将他们叫到了家中。
“昨日给你们粮食,那是偿还李家以往欠你们的债!”
李叶吼着嗓子,大声数落着前来的村民,言语近乎刻薄。
然后,李叶又开口道:“此番每人三十文工钱,那是你们应得的报酬!一群泥腿子竟然不识好歹,莫不是想借此巴结李家……”
此刻的李叶,翘着二郎腿,带着玩世不恭,还有一股难言的清高,话语也愈发的不客气,到最后连白芸都快听不下去了。
一旁,白芸拧着眉,她看的最真切,如果不是扑捉到李叶眼神里掩藏的不忍,她真的以为那个败家的李叶又回来了。
“既然如此,俺石大牛就不跟你客气了。”
憨厚的石大牛气愤的道,他曾是李叶幼时的玩伴,多年前就断了交往。
“你的话说到这般田地,咱也不好贴你的冷屁股。”
“以后石寨里,你李家要用人,不使钱不会有人再帮衬!”
“父辈的情谊,还有白芸丫头的交情,咱们以后就当不存在了!”
乡邻们摇头沉叹,李叶的话太伤人,令他们非常的痛心。
一群人拿着钱,走出了李家,白芸的苦心相劝,也并没有令他们心里好受多少。
“是不是话太重了,妾身心里总有些不忍。”
白芸幽幽道,她瞅着失落离去的乡邻,神色透着几分伤感。
“不如此,就不能让他们安心的收下钱。”
李叶苦涩道,此刻不在扮演恶人,清澈的眸子里,流露着对淳朴乡邻们的敬重。
其实他还有另外一条计策,那就是正大光明的施舍粥汤,还可以捞个大善人的名头。
可李叶不愿这么做,他宁愿做一个“隐善”,无须村民的感恩戴德,也不需要那善人的虚名头衔。
就如这些年村民们明知道李家败落,甚至没有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他们还是默默的帮衬着李家,更令人敬佩的是所做的这一切,从始至终一直都在瞒着傲慢无礼的“前主人李叶”……
“要不咱们还是尝试着换个法子吧……”
一边,白芸瞅着李叶稍显苦涩的脸庞,透着几分担忧的开口,李叶这般做,会加深乡邻们对他的误解。
“明天修院子,要大修,院墙推到砌新的,中午的时候必须管饭。”
李叶不置可否,转身回了屋,同时,也将白芸给拉了进去。
白芸这里蓦然一愣,还没来的及多想就被拽进了屋。
瞅着李叶这般急迫的样子,白芸顿时红了脸,脑海不由想起了之前在田地里干活时妇人们说的话,生娃儿不光要睡在一个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