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征明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能去。”

“为何，蜀王世子不也入京为质了吗？这样既不用上交赋税，也免了天子的征伐。”

“那蜀王有二十多个儿子，这个世子不学无术，最不得蜀王欢心。燕王可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若入长安，和燕王亲去有何区别？”

华成呆住：“先生，那，那我父王……”

肖征明微微一笑：“燕王是谁？他早有计谋了，只怕你行为鲁莽，破坏他老人家的妙计，所以才送你们到我这里的。”

“父王有何妙计？”他突然抬脸：“先生，我等在酒宴上的所为，是不是也破坏了父王的计划？”他默默一想，知道爹爹肯定早知黄有德的来意，而且早定好对策，想到此他一跺脚：“我等这样无知鲁莽，破坏了父王的妙计，还害了敬业……”

肖征明摇头：“不见得。”

华成不解：“请先生教我。”

“黄有德带姬元吉带圣旨宣燕王入京，燕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没有空宣旨。你们昨天一番胡闹，先弱了黄有德的气势，又引的黄有德只顾和你们斗口斗气，到酒宴终，也未宣旨，这就是你们的功劳。燕王何等聪明，如果觉得你们做的不对，早就把你们赶出来了。”

“可敬业……”

肖征明摇头：“姬元吉外粗内细，神勇无敌，对他这样的人，只损了敬业的半条性命，已经是大幸了。朝堂比战场还要凶险，打仗哪里有不死伤的。”

华成在原地转了几圈：“肖先生，两日后在校军场点兵，若黄有德趁机宣旨，那……”

肖征明大笑：“燕王早定下计策，这二人恐怕连椅子都坐不稳，就会主动离开燕京，而且在也不敢来了。”

“为何？”

肖征明不答，只看着华成微笑。

华成又想了良久：“引匈奴入侵。”

“匈奴今岁逢旱，早晚必有一战。等到天寒他们粮绝无路之时，还不如趁着现在，我们粮足，他们求战之心未坚，一战绝了他们入关抢粮之心。”

华成长舒了一口气：“多谢先生教我，华成无知，以前多有得罪了。”

肖征明打个呵欠：“现在可以放我回去睡觉了吧？这一个月你管好那几个小子，别踢坏了我院里的花花草草。”

华成点头称是，回了明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