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那个男人，见到警官反而活跃起来，倒豆子般把事情都抖落出来。

听他的描述，就是他入室偷盗。

遭遇反抗，于是错手伤人。

白澜反驳两点。

“第一，我一进来就看见他在翻保险柜，这是早有预谋。”

“第二，伤者的伤口有几道致命伤，这不是伤人，这是谋杀。”

金明松咬紧牙，这个送外卖，怎么这么难缠……

施情放下笔记本，向吕起夜汇报道：“吕队，金明松和金圆圆……是表姐弟关系。”

金明松本就没想着瞒过这层关系，将头上套着的丝袜摘下来。

掷地有声。

“我怎么可能会谋杀我的表姐呢？！”

吕起夜冷声道：“施情，看看监控。”

金明松和白澜脸色一变。

众人围在一起，施情从安保处调来远程屏幕，画面在楼层间切换。

“晚零点五分，金圆圆和金明松出现在门口……”施情解说着，“走出电梯后，两人起了口角——金明松拔刀了！”

在走廊上的监控清晰地记录着，金明松的暴起拔刀。

吕起夜回头看向他：“金明松，你还有什么话说？”

金明松争辩道：“我只是把刀拿出来，我一个水果摊卖西瓜的，随身带把刀不是很合理吗？”

施情盯着屏幕，确实画面只记录了拔刀的动作，随后两人就走进房间了。

吕起夜指着同事用塑料袋包裹起来的刀刃，又指了指白澜：“物证人证俱在，不是你一句合理不合理就能开脱的。”

金明松瞥向白澜……千算万算没算到那女人还偷偷点了一份螺蛳粉。

“警官，是不是坦白从宽……”

“这个自然，在量刑上，坦白供述自己的罪行和在证据面前低头承认可是天差地别，”吕起夜眯起眼睛，“如果你能坦白我们还没查出的证据和线索，这意义可是完全不一样。”

在吕警官的注视下，金明松没有太多犹豫：“我坦白，是飞车党的瓜农。是他指使我做的……”

“他在哪？”

“六鸟酒吧，地下室。”

“还有其余人吗？”

“没了……我不知道。”

吕警官挥挥手，在警官阿姨的带领下，其余警官迅速出动。

白澜本来拍拍屁股要走了，临了听到他的供词，回头不解：“他是你爹？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金圆圆是你表姐！”

金明松平静道：“可惜……可惜她没死。”

他长舒了一口气，笑道：“我，还是手软了。”

施情适时地道：“根据公民信息，金圆圆患有胰腺癌晚期……瓜农是说能给她换具新的身体对吧——”

金明松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新的身体——那！”

白澜迅速反应过来，“还有受害者？”

“已经发生了，”吕起夜摇摇头。

施情补充道：“就在你报案之前，左相区的尤队长已经去处理了，是一宗有预谋的凶杀案。”

金明松眼中一亮。

白澜有点发寒，拉起衣领：“施警官，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施情神色平常，在超凡领域的催生下，社会的黑暗面正逐渐侵蚀着灰色，在上次白澜拒绝加入特行起，她就明白白澜的选择。

直到走出小区，白澜才渐渐缓过劲来，自己怎么顺手把保险柜给拿出来了。

现在回想，那个保险柜里，应该对金明松也很珍贵才对。

里面装的是什么？

“开锁。”

【保险柜，以宿主的等级无法解开，解锁经验+1】

【保险柜，以宿主的等级无法解开，解锁经验+1】

……

算了，打不开。

还是还回去吧……

出租来了，白澜跟抱着个篮球似的，夹在腋下钻入后座。

拿都拿了。

罢了，先拿着练练手，以后有机会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