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灰姑娘比赛没几天了,胥子关只能把野良川这事先放一放。
而且桐生一马的伤势也需要恢复时间,照他说的,野良川可能比想象中的更难对付,如果他硬撑着伤势与胥子关去合击,甚至会成为胥子关的拖累。
“你要参加灰姑娘比赛?”桐生一马再电话那头爽朗的问道。
“嗯,所以要抓紧时间练车。”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去找大江会长临时安排一场,规格会比灰姑娘比赛高的多,我们本身就是暴走族,安排起来很简单。”
“没必要,我的车技并不算好,也不是真的很感兴趣,拿到灰姑娘的冠军……”
胥子关沉默了一下:“算是友人所托吧。”
他也想知道小松飞鸟到底会作何选择,仇恨与愤怒会不会改变这个男孩,还是说他会继续选择去做个社畜。
他很少会去修整别人的灵魂,但一旦出手,他就希望能见到成效。
这种修整不会像修整**那样立竿见影,但无论小松飞鸟去向何处,这种改变都会切切实实的发生。
想想小松飞鸟跪在那个房间中央的时候,一脸我是废物、我什么都干不了的表情,胥子关就感到心烦意乱,他抽出一支烟在点烟器上点燃。
不是可怜,而是厌恶。
同时心怀恐惧。
他厌恶那种逆来顺受的性子,如果仅仅是复仇的话,拼上命就可以做到了,可是比拼上命还要困难的是……
被人踩在脚下的无力感。
而这个人叫命运。
无力感是魔鬼,真正让胥子关心中的狮子出现的原因,并不是性命之忧,而是无力反抗。
无论是被人把枪捅进嘴里的时候,还是医生说骨髓不匹配的时候,无力感都让他心怀恐惧。
所以他才会扯起小松飞鸟的头发,咬着牙对他说。
去复仇啊!
去叛逆命运,去竖起反旗,去把沾血的长枪刺进命运的胸口,去怒吼,去嚣张,去山峦之巅纵声狂笑!
没什么是不可反抗的,小松飞鸟眼里的复仇不是,胥子关眼里的白血病也不是。
胥子关三指捏烟,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头猛的亮起。
“对车技我还是有些心得的,胥君,或许我能给你点帮助。”电话里传来桐生一马的声音。
胥子关平复一下自己的心绪,青色烟雾弥散在车厢里,他降下车窗,让冷风打在脸上。
“伤势可以?”
“如果只是坐在副驾驶座上,应该没问题。”
“那求之不得,我还记得‘极恶之龙’拦下‘幽灵’的壮举呢,辰巳停车区的每个暴走族嘴里都说着。”胥子关换上轻松的语调。
桐生一马在电话那端哈哈大笑。
“如果把胥君放到那时,想来不会比我差。”
胥子关把没抽完的烟卷扔出车窗。
“明晚怎么样?我的车刚刚改过,今晚我先熟悉一下。”他停止了互吹。
“过来接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