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重重的落在长岛雅治的胸口上,他的身体像沙包一样向后甩起,吊起的痛苦让他的脚尖拼命撑着地面,但很快下一拳就粉碎他无谓的这种坚持。
干事打完一套组合拳之后气喘吁吁,倚在桌子上,拿一根毛巾擦干净脖子上的汗。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另一名‘幽灵’探头进来。
“没必要再审了,另一边已经供出来了,老大让我们过去。”
干事懊恼的把毛巾甩在桌子上,一脸失望。
“我还以为会是我先审出来呢。”
“是那女孩的男朋友招出来的,那女孩受不住,年轻人就是比老骨头好对付啊。”
挂着的长岛雅治听到这句话猛烈的挣扎起来,挣开他那青肿的双眼。
“你们干了什么!”
“老头闭嘴啊!”
干事前冲一脚踹在长岛雅治的腹部,绑手的绳子吱呀乱响,长岛雅治向后高高荡起,一串血珠落在地皮上。
“放开我!渣滓们!”
长岛雅治瞳孔发赤,满嘴鲜血,犹如噬人。
“你早点说也不会这样啊,错在你身上呢老头!鬼叫什么啊?!”
干事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梆”的砸在长岛雅治太阳穴上,长岛雅治相邻的那只眼睛瞬间充血——
怒吼止歇,长岛雅治的意识体统崩溃,保护机制形成,他垂下头,腿上的肌肉松弛,脚尖无力的拖在地上。
干事把沾血的烟灰缸扔到一旁,穿上外套。
“走吧。”
两人打开门离开屋子,只剩个中年男人像个吊死鬼一样挂在那,血涎稀稀拉拉的滴在地上。
两人轻轻的敲门,门打开了一条缝,两人轻手轻脚的钻了进去。
房间采光极好,大片的阳光洒在办公桌上。
那样的位置本应该坐着一个姿态从容而威严的中年资本家,每一个电话都关系着数个公司的盈亏,但现在有两条腿担在那近万美元的桌子上,一只皮鞋还在不停的抖。
在如此大的采光范围下,只有那个年轻人沐浴在阳光里,其余所有的‘幽灵’都缩在阴暗中,不敢跨过那条明暗分界线。
野良川舒服的躺在小牛皮靠椅中,手指在小松飞鸟那部智能机上滑动。
“还真是可怜的爱情啊。”他窥探着小松飞鸟的**,毒辣的嘲讽。
周围的‘幽灵’在等待,可野良川跟看不见似的,一直等玩够了,他才向阴影中的众人问到。
“他说那个人叫什么?”
“胥子关。”
哪怕‘幽灵’们白白等了二十分钟,腿都酸了,依旧有人第一时间回答。
野良川打开电话本,找到姓名为胥子关的人,仍旧一刻不停的抖腿。
他简直享受死了这种鲜活的感觉,能够走路、能够杀人、能够暴虐,也同样享受被众人敬畏的感觉,不过不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他切切实实的力量。
他狂妄、他嚣张、他肆意凌虐猎物、他刻薄的讽刺帮内高层,他无所顾忌的在女人身上驰骋。
无人能阻止。
他感觉自己以前的人生简直白过了,现在才算真真正正的活着,他在新生,他恨不得捂着自己的胸口高呼哈利路亚!
手指按下,野良川将手机放到耳边。
然后他旋转靠椅,正面着清晨的眼光,在阳光下大笑。
电话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