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皇室是目前世界上最古老的的皇室,族系一脉相传,史书宣称万世一系,从未经过王朝更迭,天皇也是唯一还在使用皇帝名称的君主。
等级制几乎深入日本人的骨髓,越过长辈去说话无疑是极其失礼的,在白川小津这种严谨的人眼中尤甚。
梶勇眼底阴厉一闪而过,不再说话,面无表情,只是将牙签咬的吱呀作响。
“我们必须要担心‘幽灵’最近的那只鬼,小津。”大江智劝道,“如果我没猜错,一马便是被那个叫野良川的小子砍伤的,如果他真的找上门来,这里没人能拦得住他。”
“不劳会长费心。”白川小津软硬不吃。
“我必须要带他走。”
“不行!”
“你别太放肆!”
大江智怒吼,额角青筋崩起,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怒气,旁边梶勇用两颗虎齿压着牙签,眼里的凶气开始上浮。
“我带他走你能拦我?”
“会长大可试试。”
“这里就你一个女人!”
“你难道还要强(qiang)歼我?像我姐姐一样?!”
白川小津砰的拍桌起立,煞气从眉尖迸发,居室之中犹如刀剑齐鸣,和服上的白花好像也狰狞起来。
大江智紧握拳头,声音压抑而艰涩,如乌云后的滚雷,怒气不知何时就会破云而出。
“你还记得?”
“我可一直记得你那根牙签呢!”
“白川小津!”
会长如同狂怒的雄狮,怒吼之中须发四张,冲顶的耻辱感让他双手发抖,梶勇踏前一步,死死盯着这个口出不逊的女人。
只差一步,只要会长再无法容忍这个女人的放肆,他就可以让那身白花和服变成红花。
指甲陷进肉里,大江智终于平息下去,他闭眼把胸里的浊气吐出去。
“我今天必须要带走桐生一马!”他转身拉开门。
拔枪!
拔枪!
“你敢!”
“放下枪!”
在钢铁擦过布料的余音中,女人与男人的暴喝接连响起,白川小津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会长后背,梶勇的枪口指着她的脑袋。
大江智拉门的动作静止,他能感受到背后清晰的杀气,这个屋子只有一枝吉野樱的女人不像她姐姐,她真的会开枪。
或许最开始两人的争执点是桐生一马的安全问题,但现在不是了,白川小津被她心底的积怨所统治,而大江智必须维护他身为‘极恶’头目的尊严。
梶勇的枪口一动不动,白川小津的扳机在加压,空气几近窒息,气氛像一条越来越紧的弦,不知是会发出一声清音,还是会崩断。
一直坐在桌边的胥子关终于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磕出了轻微的声响。
“我说……”
“你他妈闭嘴!”
梶勇大吼着将枪口转向了胥子关,这种压抑的气氛让他有些暴躁,他以吐出浓痰的力度吐掉那根牙签,落到胥子关面前的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