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是关着的,因此,他不知道孙蔓何时回的房间。
次日,霍漱清一大早就起床了,却发现妻子已经离开家,他便开车去了父母家中。
霍漱清的父母住在云城市市委的一个小区里,上世纪九十年代,霍漱清父亲霍泽楷担任云城市委书记多年,退休后便一直住在这个小区,左邻右舍都是他的老同事。
家里只有父母和保姆住着,姐姐霍佳敏周末过来。
母亲见了儿子,永远都是这个担心那个担心,叨叨着儿子在云城也没个人照霍,越说就越是对孙蔓不满,冷不丁地就把怪怨的话说了出来。
“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怕不能照霍自己吗?”霍漱清揽着母亲的肩,笑着说,“妈,您本来就身体不好,老是想这些事,就要把咱家变医院了。”
“你什么时候给我抱个大孙子进来,我的身体就一点毛病都没了。”母亲薛亚萍道。
“这有什么难的?您儿子想要个孩子还不容易?”霍漱清笑道。
“说着说着就没正经了!”母亲道,“我警告你,你可别学外面那些人,什么小三小四的。我可生不出这种儿子!”
霍漱清笑着,不说话。
“你的任命什么时候下来?”站在一旁的鱼缸边喂鱼的霍泽楷突然转变了话题,问儿子道。
“下周。”霍漱清道。
“那你就彻底留在云城了?”母亲问。
“是啊,最起码一个任期得要干完啊!”霍漱清答道。
“那孙蔓呢,还不过去?”母亲追问道。
“她这边工作忙,看时间吧!”霍漱清道。
母亲又要说什么,就被父亲打断了话头。
“那个赵启明,好像挺麻烦的一个人。春明也和我说过,你现在去和他搭班,怕是不太容易。”父亲道。
覃春明曾经是霍泽楷的极其欣赏的下属,时常以“春明”来称呼他。
“云城的班子不合,省里也是没办法了。赵启明根基太深,根本动不了,眼下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霍漱清接着父亲的话说。
“你去上任,困难肯定是有的,你呢,有事情尽量自己想办法解决,以后的路,都得你自己走。没人能罩着你一辈子的。”父亲说道。
“嗯,我知道,爸。”
“老太婆,这食怎么没了?新买的呢?”霍泽楷突然发现自己的鱼食没了,问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