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查家世代为将,保卫国家,如今却陷入非常尴尬之境地,边军中,我大同占据中段,东段宣府以东全部边军已经调走,则我部东北边防压力剧增,各种刁难,各种危机,层出不穷。”查战痛苦说道。
“应州之后不是对查家有所赏赐,”玉摧红说道。
“没什么作用,江彬,钱宁,都不喜欢我们查家,只是忌惮老爵爷威望,不好替代,”查战说道,“锦衣卫,东厂,原来也有各种对鞑靼人的侦查情报工作,但于我查家却是无缘了,于是,我们应对危机,就自行组建了特战特勤战队,我们,既不从属于锦衣卫,也不从属东厂,我们自己搞情报,各种消息从我们这里传达到大同,以及大同以西的各个边关主将那里。”
“我明白了,这个我们是军中特勤特务部队,你们是大同边关的自保部队。”玉摧红低头沉吟道,“你们这是做了锦衣卫还怕锦衣卫知道的事情啊。”
“可以这么说,此番我特战部队从大同以德胜镖局押镖为幌子,直取江宁查家为转运站,到达苏州,以唐寅,祝枝山等人联系武备处岳戴梓,这些玉少侠都知晓,我们获得佛郎机纸并营造了一千多门炮,以及子母仓的炮弹,就预备速速回到大同复命。”查战说道,“半路上,却被你徒弟铁无双给捉去与柳依依成了亲,这虽然我很感谢你们,但军务为大,查战害怕误了军事,祸害了边防,又离开了柳依依。”
“查战确实心中有国,赤胆忠心。”玉摧红回忆起在南京花魁时候,查战种种不自在,心里想原来如此,查战也真是一个苦命人。
“我部预备返程之际,忽而发觉南京花魁的赞助商之一,赫连俊朗非常可疑。”查战淡淡说道。
“是,非常可疑,他赫连俊朗就是应州大战的小王子。”玉摧红说道,“这个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他就是我一直心心念念要报仇雪耻的鞑靼人小王子伯颜猛可!”查战咬牙说道。
“但你一直跟踪他,却没有打草惊蛇又是为什么?”玉摧红奇怪问道。
“并不是我不想杀他伯颜猛可,请问我能在这里杀他吗?”查战反问道。
“杀了他,也就意味着宁王即使不反,也得反了!”玉摧红点点头说道,“这伯颜猛可就是引燃宁王火药桶的引线。”
“正是,所以我们只能盯着,盯着这一群人,”查战痛恨着说道。
“宁王的秘密,你们也知道?”玉摧红笑道,“看来宁王谋反,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都是公开的秘密了。”
“也不能这样说,宁王殿下一日不动刀枪,一日就是大明好皇叔,只有反了,我们才能采取手段。”查战叹了口气,“宁王势力大到你玉摧红这个江湖人难以想象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