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历1728年10月密言教会
这里是黑暗的殿堂
这里充满了你要的一切
这里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佝偻着身躯的生物在四处挪动,禁忌的咒文在周围回荡,蓝色的冥火四散飞扬。
密言,与圣言相对,与光明相对,黑暗在这里汇聚,无数渴望禁忌的生物在这里苟活,他们共同侍奉一个伟大的主人,他们相信他终将成为至高无上的存在。
这里是密言教会的大殿,也是密言教会唯一的据点,黑暗与光明对抗,最终只能寄宿在这最后的壁垒里了。
虽然杜绝了光明,但是大堂内部的结构其实和圣言的大教堂是一样的,这里也有高高的讲台,讲台背后是属于魔神的符号,四周的雕花也充满了地狱的风格,如同要彰显自己的光明的对立面一样,这里与圣言教会的大教堂结构完全一致,图案却截然相反。
一个清脆的脚踏声打破了大堂的寂静。
“,你回来了。”大殿上一名带着黑色兜帽的法师发出了苍老的声音。
“嗯”点点头,她从黑暗的通道中走到教堂中央,这里看起来因为没有光而漆黑一片,但这只是普通人的肤浅,她的眼中无数的灵魂在这里穿梭,她们相互招手奔忙在房间内,热闹的程度如同冒险者公会一般,灵魂们服务的对象是那些蹲坐在地上的黑袍法师们,这些人正低头咏唱着各种不同寻常的咒文,他们永远不会停止,直到自己也成为这些灵魂中的一员,他们希望看到这禁忌背后的真相。
将自己的兜帽脱下,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但是当幻象褪去,原本丰满的躯体瞬间变成了一具白骨,骨头们如同失去支撑一般散落在了地上,而已经化成了灵魂,缓缓飘近讲台前的法师。
“偶尔变回人的感觉如何?”黑袍法师问她
“依然是冰冷的,自从变成灵魂,不管做什么,都没有什么区别。”
“那看到自己昔日弟子的感觉又如何呢?”
法师的话让犹豫了一下“你说哪一个?其中一个已经去了魔神身边,另一个,还没有睁开眼睛。”
法师笑了,骨头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主人有了新的指示。”
“我知道,艾斯卡已经找到了。雅思兰莉告诉我了。”毫无目的的在法师周围盘旋起来“这也许就是命运吧,你们寻找了这么久,最后却是他主动现身在魔神面前。”
“雅思兰莉?她是怎么知道的?”黑袍法师想了想“她也认识艾斯卡?”
点着头“雅思兰莉当然认识艾斯卡,她掌握了所有天使圣像的构筑方法,艾斯卡的样子她塑造过无数次了。”
“那你是怎么解释的?”这个情报有些棘手,法师并没有想过这件事会让圣职者知道。
“我让她不要报告给圣都,并且告诉她魔神这是为了保护天堂而不是另有目的。”
“她信了?”这并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说服的事情,法师有些不相信。
“我暗示了自己的身份。”灵魂的话语如咏叹一般优美而哀伤,特别是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格外哀婉动人。
“你说了你是卓椰丝?”
“不!!别这么叫我,我是,我是!!!”原本安静的灵魂被法师无心的话语激怒了,她朝法师吼着,但是死后的声音太过尖细,怒吼如尖叫般刺耳。
法师连忙伸出手穿过了灵魂的身体蓝色的光芒在灵魂体内闪耀“冷静下来。”在魔力的作用下,的情绪逐渐安定了下来。
看到灵魂已经逐渐安定,法师这才继续说道“主人赞扬了德普,说他很优秀。看来你把他教的很好。”
“是啊,很优秀。”被这股魔力影响变得很虚弱,声音轻了不少,她想要抓住法师的手,但是灵魂体的她穿过了肉体,她发出哀怨的声音飘到了一边。
“主人接下来的指示”法师的手散发出一道蓝色的光芒,光芒缠住了的灵魂,用手抚摸这股光芒,两者互相交融持续了十秒钟,最后光芒在她的体内消散了。
“我明白了。”虽然是答应,但是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情愿
“怎么了?难道说你不想再变回那个样子?”法师一眼看透了的想法
“是啊,虚伪的样子远不如现在轻松。”也很坦白“假的终究是假的,变回那个样子也不会让我有一丝改变。”
“但是任务必须完成。”法师一挥手,原本散落在地上的白骨重新又站了起来,俯身如同穿衣服一般钻进了骷髅里,然后表面再施展一次幻象,一个女人的样子重新出现了,将散落的衣服重新穿好,看了看自己这双秀美的手“刚回来又要走了,而且这一次也许我会离开的长一些。”又抬头看看周围那些飘荡的灵魂“好想解脱啊”
“你放心的了你的弟子么?如果你同意,我可以放你自由。”法师太了解她了,但凡尚有一丝未了的心愿,就不会同意沉睡,除非过上千年,不然这个灵魂绝不会安息。
“我有一个要求。”再次缓缓的飘向法师
“德普离开了,你担心没人保护你那个弟子了?”法师再次看穿了的想法。
愣了,没有说话
“她很安全,她会沐浴在圣光之下的。你还不了解法修斯么?”听口气法师似乎很了解那人
“你是不是窥视了我的过去?”
“你无权拒绝我,灵魂。作为你的主人,我可以做任何事。”法师这句话的语气并不友善,因为他看出有些愤怒,但是主从立场决不能动摇“去完成你的任务吧。”
这是命令
无法违抗,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一个苟存在世间的灵魂,如果愿意,她随时都能安息,可是她不能,转过身看向大堂中的入口,她想象着外面的阳光,阳光是多么的温暖而柔和啊,但是她现在却无比的讨厌它。
洛泽玛的故事还在继续
当霍普勒的训练正式开始后,两个少年着实是笑不出来了,噩梦的一天从起床的瞬间就开始了。早起之后并不能吃早饭,他们俩被命令绕着旅馆周围跑步,根据霍普勒的估算他们现在极限是五圈,以后还要随着情况增加圈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