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执霜道:“我没打算。”
韩照溪道:“你不是答应了训练我吗?”
“哦对对对,那我的打算就是在这里训练你提升对灵力的掌控和运用。”
余若歌点点头:“好,你们等我回来。”
他御剑钻入丛林深处,在小红帮助下寻找回音鸟的身影。
……
卢栗离开杉州的当天半夜就随太子进了宫,在寝宫里见到了传说中的商国皇帝,以年号称,为太兴帝。
出乎意料,太兴帝看上去十分温和,没什么架子,既不像书中说的皇帝那样威严不可直视,也不像是当年带兵三千,斩敌两万的猛将。
宽袍之下的他就像一个普通的读书人,带着儒雅和煦的笑容。
“父皇,儿臣回来了。”太子弯腰行礼,卢栗也跟着照做。
“不是朝堂上,没有其他人,不要这么多礼。”太兴帝说,“你回来的最晚,但比朕想得要早,发生了什么事?辉隐族出了什么事?”
“禀父皇,杉州守将秦柳嫁祸辉隐族勾结怖道宗,带兵包围千朋客栈,杀死辉隐八名,活捉十名,若非我阻拦,他还要把那十名辉隐关进自家私牢,我身旁这位卢栗姑娘便是人证。”
太兴帝听完,笑容逐渐收起,道:“秦柳么?平定怖道宗之乱他是有功,赏还未下,便要讨罚了吗?”
他冷笑一声,又说:“朕知道了,定会还辉隐一个公道。”
卢栗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这么轻松,她仅仅站在一旁,听着父子俩说了两句话而已。
临走时,太子问:“父皇,不知母后现在何处?”
“在淑妃那,说是要亲眼看着孩子,你别去打扰她,她想见你自会见。”
“是,儿臣告退。”
“民女告退。”
“等等。”太兴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闪到两人面前。
卢栗紧张得浑身冒汗,她见自家王上时一点都不紧张,但到了这里却不由自主慑于皇帝威势,哪怕对方已表现得极为亲和。
太兴帝又挂上那抹淡淡的笑容:“朕那儿子,可还好?”
两人都知道他是指余若歌,太子回道:“若初似与魔剑共生,无法分离,儿臣见他精神正常,身无异样,甚至修为还更精进扎实了……”
“这些你弟弟妹妹说过了,朕问你的是,你今天见他时,他和你说了什么?”
太子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太兴帝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想瞒我,记得先洗澡去去味,朕可是能和你娘过招的人。”
太子声音有些颤抖:“他、他说要去最近的,怖道宗据、据点,他想找机会历练。”
“他有同伴吗?”
“有两名女子。”
“哦?”
卢栗察觉到太兴帝给太子传了道魂念,但她无法解读其中含义。
“是。”太子重重点头。
“你们下去吧,卢栗姑娘就先在宫里住下。”
“是。”她不敢问住下干嘛。
两人离开后,太兴帝几个闪身回到床上躺下,他这种境界的人早不需睡眠,但闭目养神已成习惯。
床边的空气颤动了下,一名高挑女子从虚无中显形。
“璆(qiú)儿来过?”女子即为皇后,大商最强灵修。
“刚走。”太兴帝闭着眼睛,不看她。
“说了什么?”
太兴帝传魂念解释,然后道:“你要去看看?”
“我听说他改名叫余若歌了。”
“……”
“他伤了璇儿。”
“只是胳膊,立马就接上了。”
“你该祈祷他撞不见我。”皇后的身形消失了,寝宫里只有太兴帝的叹息在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