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为什么围客栈?”
“因为他怀疑你们和怖道宗相关。”他把莫立行的供词和到千朋客栈后发生的事都详细说了。
莫持黯然道:“思泉竟死了。”
“可能还有更多人死了。”余若歌很好奇,“你不介意他背叛你?”
“我不愿相信……也许他真的背叛了我,但他们都没有背叛辉隐族。”
“真的没有吗?他们害得其他同胞陷入困境,这不算背叛本族?”
莫持深深叹息,道:“我们都希望辉隐族更好,他们选的路过于偏激,我自是不喜欢不认同,但无法否认他们出自好心,即便是自以为的好心。”
“如果你抓到自以为好心的他们,会杀了他们吗?”
“会,莫立行曾告诉我,所谓对手,就是等他们死了后用来怀念的。”
余若歌点点头:“死了的敌人才是好敌人。”
“我也同意这一点。”第三个声音响起,来自洞口。
莫持警惕地跳下床,却一个不稳跪在地上,余若歌扶住他,安抚道:“放心,是卢栗。”
他认出了有些变调的声线。
洞口藤蔓被掀开,卢栗架着两个辉隐族走了进来,她身后没有更多人。
卢栗半身染血,面色分外苍白,她架着的两人同样受着伤,带着一点虚脱的迹象。
余若歌扶着莫持坐下,来到卢栗身边,查看三人情况:“你们伤到哪?我这有几瓶伤药,看看能不能用上。”
发现自己自愈速度快得惊人后,他先前买的伤药就没用处了,索性一股脑拿了出来,但他发现自己唯一的药品就是在济民堂买的三瓶。
这点还是得怪怖道宗,他先前在路上攒了各种种类的药品,结果全丢在了丘兰村,一点都没找回来。
卢栗看了眼,道声谢,拿过伤药便直接往自己伤口上怼。
“我们都没伤到要害,用这些药正好。”她说完,其他两人也各拿了一瓶。
“要不要我把韩照溪找来?她会愈疗术,能让你们好受些。”
卢栗因伤口带来的剧痛皱起了眉头,道:“不用了,不好把她牵扯进来,黎赫也逃掉了,他迟早会找到这。”
莫持问道:“你们逃走时,情况怎么样?”
卢栗报了几个名字,道:“我离开时,这六个死了,还有被抓住的,没数,殿下,秦柳做得太过分了,难道商国真的想与我们翻脸?”
余若歌道:“商国太子就在杉州,他是否知情,是否支持秦柳行为,明日就会知道,如果是,我陪着你们一起会辉隐王城,如果否,我建议你们跟着太子去京城告状,各府城守将私自用兵都是大事,何况他伤害同盟,罪可处斩。”
“如果不成呢?”莫持问,“如果太子假意站在我们这边,却把我们骗去京城呢?”
“我想不会。”
小红道:“一定不会,太子今年还是个实诚人。”
今年?余若歌没有过多纠结这个词,小红的话让他坚定了信心,他对几位辉隐补充了几句,假装他很了解太子为人。
莫持又问:“你会和我们去京城吗?”
余若歌不知道该给出怎样的回答,他要去找先知,肯定是南下,回辉隐王城还顺路,回京城……还不如当时就跟着汤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