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把门打开:“你先进来。”
余若歌进到客栈,发现大厅里坐满了辉隐族的人,莫持卢栗皆不在其中。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辉隐们全都垂着脑袋,面色阴沉。
壮汉道:“殿下遇刺了。”
余若歌惊道:“谁干的?”
辉隐族王子在商国参加考试时遇刺,这属于外交事件吧?
“不知道,得等殿下醒来。”
“请大夫了?”
“我们自己有带。”
“卢栗在哪?”
“去报官了,有一会儿了。”
“他在哪遇刺的?”
“房间里,今早我才发现殿下倒在地上,遇刺时间可能是半夜。”
余若歌找了个角落坐下:“先等卢栗回来吧。”
他心想着不会有人找自己说话,便留下影子,悄悄上楼,用穿墙术进了莫持的屋子,他浮在半空,故而不用担心破坏证据痕迹。
但辉隐们却没这个意识,发现莫持后竟不转移房间,直接就地治疗,从地面上杂乱的新鲜脚印来看,莫持出事后这个房间至少挤进来不下十个人。
不过他们至少还没擦掉血迹,不过这也用处不大。
余若歌放弃了在地上找痕迹,飘到床边,看着身上被插满银针,正被施愈疗术的莫持,默默叹息。
小红道:“他身上死气很重,看着像是怖道宗的手法。”
“我以为怖道宗已经从杉州撤退了。”
“也许留了残党没被发现。”
“这个治疗手法对吗?”
“没有问题,愈疗术对死气有微弱的克制作用,银针也能引导死气派出体内,莫持暂无大碍。”
余若歌来到打开的窗户边仔细查看,没有脚印。
难道刺客走的门?可门上也没撬锁痕迹。
他挠着脑袋,一边搜索一边和小红讨论,可半天也没头绪。
就在这时,他看见一团淡淡的黑雾从窗外飘了进来,慢慢靠近毫无防备的大夫。
余若歌从中感受到了杀意,他想起了大乱那天在牢里遇见的敌对辉隐,立刻明白了一切。
趁着对方没发现自己,他拔出魔剑,靠近前,小红用魂术影响其行动,他则把剑刺出。
黑雾意识到自己被人偷袭时已经晚了,他想退后,脑子却似生了锈,无法向身体发出命令,只能眼睁睁看着魔剑刺入,剑身爆发真气,将雾气搅得一团糟。
黑雾使尽力气拜托了小红的控制,退到一边,发出伴着微痛的怒吼声。
不光大夫,楼下众人也被他惊动,冲了上来。
黑雾要从窗口离开,余若歌则过去阻拦,他看不见黑雾的攻击,但小红可以察觉,她操控魔剑将一道道无形气刃全都挡了下来。
余若歌拔出腰间另一把剑,借着魔剑掩护再度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