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已无追兵的影子,但狼人却似起了劲,仍旧对余若歌重复着抛、闪、接的操作,余若歌一开始还叫一下,次数多了,人便麻了。
嗯,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呢,人为什么要活着呢?
他开始思考起哲学问题,怀疑起自己究竟是人还是逗狗的飞盘。
正当他想到人和宇宙的关系时,狼人终于停了下来,抱着他回到了地面。
余若歌刚想感叹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脚下一软,摔倒在地,他被抛得太久,脑袋都有些晕了。
魔剑落到他身前,小红道:“韩照溪给狼人下的指令肯定出了差错,你没事吧?”
“没事。”余若歌花了好大力气才稳稳当当地站起来,“这家伙就是韩照溪师父留给她的保命法宝?”
“对,它生前也是个强大的灵兽。”
“我更好奇韩照溪的师父究竟是什么人,竟然给她这么强的法宝,她难道是百年一遇的天才?”
“没那种事,她爷爷救过她师父的命,仅此而已。”
原来是报恩。
余若歌打量着站在一旁,几乎有自己两倍高的狼人,道:“它怎么在发呆?”
“你还想被抛起来吗?我控制住它了,得想办法让它知道任务完成了它才会离开。”
“韩照溪到底下了什么命令?”
“我叫她想着让你重获自由。”
“我已经自由了啊。”
狼人忽然动了,它低下头看了余若歌一眼,嘴里低低吼了一声,化作一道流光飞走了。
余若歌愣愣地看着流光离去的方向,道:“这么简单?”
“可能它的智力搞不懂自由是什么吧。”小红道,“毕竟它本身就是不自由的傀儡啊,要是明白了何谓自由,还会甘心做傀儡吗?”
“你好像很有感触。”
“当然有感触了,我是剑灵啊,我很想摆脱剑的束缚,重归人的身份,如果魂修有资格成仙,也就不会发明寄身偃甲人的手段了。”
余若歌明白了,活着就是要能感受,像肉身死亡,魂魄存活,也只能算半死不活。
“你没剑鞘了。”他发现,“你把自己的新老公抛下了。”
“帽子戴好,卢栗会把剑鞘带出城给我们的。”
余若歌笑道:“你们约好在哪会合?”
“杉州南边一座小山里,现在赶过去吧,天黑前能到。”
余若歌即刻启程,他想起了在牢里的遭遇,便问小红道:“你的真名究竟叫什么?现在事情都变了很多了吧,根本不用在意一个名字了。”
“……”
“一定姓海,你肯定跟着你义父的姓氏,海波东?”
“什么怪名字?”
“这可是个让人神清气爽的名字,难不成你叫海塞东?”
“难听。”
“海明威?海瑞?海的女儿?”
“……慢慢猜吧,你为什么突然想知道我的真名了?”
“我一直想知道。”余若歌撇撇嘴,“周执霜进牢看我的事你知道吧?”
“嗯,怎么了?”
“她又帮我捕魂了,这次我搞清楚她为什么会怕我了。”余若歌没往下说,他想看看小红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