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七章 弑亲者(1 / 1)仰卧起坐稻草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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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宁成怀疑自己是否有过犹豫,若有,估计也是一瞬间的事情,短到他根本没有察觉,捅进父亲体内的匕首散发出无形利刃,摧毁了他的五脏六腑。

“你……”父亲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连反抗都没有,身子便软了下去,两眼圆睁,再也没有力气闭上。

不出意料,哥哥吴宁杰第一时间赶了回来,他果然在偷听。

“你个畜牲!”吴宁杰既震惊又愤怒,“你竟然弑父!”他浑身上下爆发浓黑欲滴的死气,瞬间到了吴宁成身前,一拳砸了过来。

吴宁成第一时间用匕首去挡,利刃对上拳头,竟是前者变成碎片,吴宁杰的拳头打在他肚子上,把他打飞出去,撞破了后面的墙壁,摔进了外面的院子。

而余若歌才刚刚赶回大厅,吴宁杰急着回来,没时间束缚他的行动。

他当然也听到了吴宁成弑父的动静,即便知道上辈子这人做过同样事情,但还是很意外,毕竟两世情况不同,上辈子的怖道宗已经穷途末路,此刻则称得上如日中天。

吴宁杰抱着吴洪元的尸体,连叫了几声爹,才知人已救不活,他瞪着外面慢慢爬起来的吴宁成,将身上的死气渡给了父亲的尸体。

“爹,我们一起教训这个不孝之人。”他两眼通红,两手成爪,青筋直冒,状若疯魔。

小红道:“阻止他,把他手砍下来。”

不用她说余若歌也知道该这么做,吴宁杰只是因为一时愤怒上头才把他忘了,等解决了吴宁成,倒霉的就是他了。

魔剑无坚不摧,破一个四品灵修的防完全简简单单,可余若歌刚迈出一步,就引起了吴宁杰的注意,他转过头,一掌拍了过来。

余若歌用魔剑挡住,也享受了和吴宁成相同的待遇,撞破墙壁飞了出去。

这下子可是四面通风了,他心说。

另一边,吴宁成再度召出三个分身,齐攻吴宁杰,逼得后者不得不暂停对父亲的炼化,用双手抵挡,前者不愿再伤父亲尸体,后者不愿尸傀材料破坏,都默契地跳出了大厅,到屋外交战。

余若歌躺在地上,看着杉州上空高品们的战斗调息了阵,方才慢慢起身,持剑的手还有点疼。

他问小红:“能不能故技重施,让吴宁成用魔剑杀了吴宁杰?”

“恐怕不行,我没力气帮他抵抗杀意,而且他的意志力也不如汤璇,等他杀了吴宁杰,可能就要调头砍你了。”

“他不是才魂修五品,灵修六品吗?按理受影响很小才对。”

“原来是这样,可你敢相信一个刚杀了亲爹的人没有点自暴自弃的负面情绪吗?这种情况下他很有可能就顺着魔剑的影响一路走到黑了。”

话虽如此,可仅仅几个回合,吴宁成的分身就全被打散,自己也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满地打滚闪避,看上去不出几招就得被吴宁杰打死。

余若歌深吸一口气,打算上前助阵,小红传来一条艰涩难懂的口诀。

“这是破法诀,也是未来的你自创,能提升你灵力免疫的等级,默念越多次效果越强,但副作用也越大。”

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余若歌便冲锋边念,体内真气随之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流转,他感觉身体盈满力量,风的阻力小到了不可计量的程度。

来到吴宁杰身后,刚好能攻击到对方时,他一遍刚好念完,于是挥出魔剑,真气攀上剑身。

吴宁杰先前击飞他时便判断出了他的境界修为,面对背后袭击,只是不以为意地腾出一掌劈来,他本以为能再一次把余若歌打飞,或者打残,但结果却是手上一凉,收回来时只剩下了半个手掌。

掌风拍到余若歌脸上,让他一阵发寒,但他浑然不顾,又迅速默念一遍口诀,再度刺出一剑,这次吴宁杰就没那么鲁莽了,他抽身后退,拉远了和余若歌的距离。

“一鼓作气冲上去,但别再念口诀。”小红道。

余若歌脑中不自觉地回想起丘兰村时使用的剑法,但与那时相比,他的脚步已不再虚浮。

身后的吴宁成也爬了起来,跟着他冲锋,吴宁杰大喊一声,身上死气凝成实体,幻化出他的影子,但更加巨大,足有两人高壮,影子冲向两人,步步生寒,想要把周围温度降至冰点。

余若歌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即便努力抵抗,心头也不由得生出恐惧之情,这使得影子更加凝实了。

吴宁成一跃冲到他前头,抱住了死气凝成的影子,并给他加了个魂术,使他无法生出任何负面情绪。

余若歌感激地瞥了他一眼,却看见他被吞噬进了影子内部。

余若歌全速绕过影子,冲到后面吴宁杰的面前,对方纵使操控着死气傀儡,仍有一战之力,身上冒出黑火,眼神阴毒,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就要拍下。

小红聚起残余的所有魂力对吴宁杰发起进攻,让他的意识产生了短暂的空白,余若歌趁机刺出魔剑,穿透了他的咽喉,并奋力向旁边一划,他的脑袋便耷拉下去,挂在身体上摇摇欲坠。

黑火熄灭,高大的影子同时消散,吴宁成从影子里掉了出来,把将要四散侵蚀周边的死气尽数收入了体内,面色瞬间苍白如雪。

余若歌连拄剑的力气都没了,身体仿佛一连熬了三个通宵一样疲惫无力,瘫倒在地,眼皮沉重。

这就是副作用吗?

他努力撑起身子,不让自己睡过去,这里可不是睡觉的地方。

魔剑之中,剑灵已经毫无声响,他差点以为小红魂飞魄散了,但终究是感知到了一点魂念波动,急忙把魔剑擦干,插回剑鞘,让她好好休息。

他看向吴宁成,相对无言,两人都没力气说话,后院传来声响,但难以听清,仿佛争吵,仿佛打斗,仿佛惨叫,不过最后的脚步声却清晰可辨。

至少怖道宗想要活的我,他自我安慰。

但来者挂着范家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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