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现场卫兵的反应很可疑。”
“他们被收买了?可……”韩照溪靠近了点,用异常轻微的声音道,“知府大人和吴洪元有私交。”
吴洪元是吴员外的本名。
“来错地方了。”余若歌失望摇头,随即看见韩照溪身后,张谨带着宋煜和另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照溪,你先回去。”张谨道,“至于你,跟我出去一趟。”
不是来抓人进牢的就好,余若歌松了口气。
“去哪?”
“南门。”
张谨和余若歌并肩走在大街上,宋煜和另一人跟在后面。
“不是说府衙公务繁忙?”余若歌问。
张谨白了他一眼,道:“我天生耳力过人,还是八品武修,你和照溪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究竟是谁?”
“一个好人。”穿越之前可是得到了至少两个女孩子的盖章认定呢。
“哼,你怎么知道尸傀会爆炸?”
“怖道宗的手段,我知道不少。”
“你能保证自己刚才说的全是真话吗?”
“以我父亲性命发誓。”皇帝老儿,你还好吗?余若歌心中问候。
他们再没交谈,中途余若歌注意到身后少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只剩下宋煜跟着。
三人登上城门边塔楼,张谨找到了昨日那名卫兵队长,他正和一帮人喝酒吹牛。
“卢广畴!”张谨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句。
队长卢广畴停下动作,眯起眼睛瞧过来,过了会儿才大笑道:“哟,哈哈,这不是张捕头嘛,怎么有空来我这消遣了?”
“执勤期间酗酒,你不怕我报告秦将军,撤你的职?”
“哼,他娘的,装什么装,你以前不也喝?”卢广畴把酒杯砸在桌上,“要干什么?”
“昨日的案子……”
“昨日早就跟你们说清楚了,还问什么?”
张谨看了余若歌一眼,道:“此人说你收受贿赂,冤枉好人。”
“他娘的,死老头,你当我面说一遍!”卢广畴猛地跳起,长枪也飞入他手中,他身周的小兵也站起来,手搭住剑柄。
余若歌倒也不惧:“我亲眼见你昨天一出城门就奔着一个少年人去,不由分说就认其为凶手。”
“老子亲眼见他杀的人。”
“我人老眼不花。”余若歌不知道张谨想干嘛,“理屈便要动手?那少年人只是刚巧路过,就被你冤枉。”
“张谨,你听了一个疯子胡言就来找我?”
“我要你跟我回府衙一趟。”
“老子不去,老子犯事自有秦将军处理,关你府衙屁事。”
门口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阳光透过红色披风投下暗红的影子。
“是吗?”那人披甲着盔,“卢广畴,收受贿赂,诬陷无辜,该当何罪?”
卢广畴和小兵们愣了一阵,似是过了好久才认出来人,齐刷刷地跪下:“秦将军,您……您怎么回来了?”
“哼,我若不回来,你便可玩忽职守?”
余若歌注意到中途消失的那个年轻捕快站在秦将军身后,看来是他找来的人。
不过秦将军是谁?没了小红,连人物背景都搞不清楚了。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几人疯狂磕头,在地上留下点点血印。
“我的人在你们房间找到了点东西。”秦将军把几个纸团丢到地上,“谁给你们的银票?”
余若歌退后两步,一道魂念传给张谨:“真的银票?”
张谨朝他微笑一下,脸上原本隐约的皱纹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