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德列维奇这古怪的模样,没有问为什么,叶赛宁上校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算了?!”恩佐一步跃上前来,他伸手就要揪住安德烈维奇的衣领
这怎么可能!
安德烈维奇腰际的动能手枪尚未拔出,一截绽放着诡异幽光的矛尖就抵在了恩佐的喉结之上。
鬼面大人根本坐着就未起身,手中的怒族战矛只需要轻轻一送,就能立时要了恩佐的性命。
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恩佐极为硬气的没有动,任由那锋锐的矛尖抵在他的致命之处,眼神中充斥着愤怒和那份固执。
倒是安德烈维奇,冲身后说了声,“大人”
乍然出现的战矛随即消失不见。
鬼面靠坐在宽椅之中,视线依旧在手中的书页之上,轻轻的翻开新的一页。
自从卢迪奥斯卡这个名字出现之后,安德烈维奇是极难得的安静了几分。
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他挥了挥手,“你的全名应该是叫恩佐奥斯卡,对吧。我欠卢迪的可我不欠你什么!你走吧有机会,放穿梭机下去,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不想再见到你。”
安德烈维奇唾星四溅的嘶声大吼道,“滚!”
果然再也没有人挡着他的脚步。
恩佐,怒气冲冲的步行在女武神宽敞明亮的舱道里。
在一个拐角。
一个宽大的身影斜倚在舱壁上,手里握着一个扁扁的锡壶。
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好似叫做辛格的家伙,恩佐没有停下脚步。
“卢迪舰长叽嗝”辛格抽抽着,咽了口酒下去,“是好样的”他的声音不大,好像在自言自语,并没有刻意的向谁诉说,“头儿将他从阿哈尔捷金号上救下来最后一刻,他在旗舰上为头儿挡了一枪”
恩佐从辛格身边走过的脚步未停,却显然缓了几分。
“唔”辛格嘟囔着,“他和头儿是结拜兄弟叽嗝却从未听卢迪说起过,他还有个亲哥。”声音似乎越来越辛格那高大的身影也快要从舱壁上滑了下去。
恩佐脚步顿了顿,却并未回头。
眼瞅着安德烈维奇大口的抽着烟,叶赛宁将视线转向大厅里剩下的六位佣兵舰长,“我们继续”
“嗯,”诗寇蒂的目光从她那嫣红的指甲上抬起,“我想问问叶赛宁总兵,太子殿下现如今还是单身嘛?”
“我去!你个花痴!”格蕾侧过脸去,不客气的啐了她一口,“我说你脑子里还能想点别的不?想男人也就罢了!竟然打主意到帝国太子身上”
“怎么?”眉眼间那纹路繁杂的刺青纹饰轻佻着飞起,让诗寇蒂的脸庞上顿时浮现出一种特殊的媚意,“太子殿下怎么了?!他是不是个男人?人家可还是黄花儿大闺女,你咬我啊!”
“这人不要脸,真她么鬼都害怕!”格蕾听到诗寇蒂这么说,心里都替她觉得臊得慌。
藏银面具中,鬼面的眼睛无声的从书本上抬起,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身材姣好的人类女性。
黄花大闺女是什么意思,她不懂。
但这位诗寇蒂对嘟嘟似乎想动一些什么样的心思,她大致听得明白。
肩头不为人注意的耸动了几下,她似乎笑了笑。
怒族,会笑么?
没有人知道。
叶赛宁上校脸绷的很平。
他用食指点了点诗寇蒂,极为认真的,用异常肯定的口吻说道,“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太子殿下现在仍无良配。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我提醒你,诗寇蒂舰长,要把握机会!”
听到叶赛宁统领这么说,诗寇蒂冲格蕾得意洋洋的挑起了她那尖瘦的下巴
“你没救了你!蠢货!”不再搭理她这位命犯桃花的姐妹,格蕾正色对叶赛宁上校说道,“咱们先说好,战舰,是我的?!”
“你的!”
“好!五年就五年!”格蕾利落的凌空拍出一巴掌,“五年之后,愿走愿留,是我自己的事儿了!”
“成交!”叶赛宁上校爽快的答道,“为近卫军无条件服务五年之后,战列舰以下你可以任意挑选一艘战舰带走!”
格蕾大步迈起,昂身站立于两位近卫军总兵身后,不再有丝毫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