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仁比季如想象中要镇定的多，笑如春风、明媚如光。

如果不是季如一手把风韵歌吧的剧情任务发掘到了104%的地步，季如都不敢相信，这貌若潘安的皮囊下，竟然会藏着一颗烂如恶鬼般的心脏。

这种人，居然有脸说出仁义二字，简直刷新了季如对于下限和不要脸的二次认知。

“本来想着过几天再去找你的，不过你既然来了，倒也省的麻烦。”

季如的语气轻蔑，但对于眼前的李子仁，却没有丝毫的轻视，话语之外，一道若有若无的无形气血，已经向着对方缠绕而去。

相比其他人而言，季如是从社会地层中，无意间一头扎进了这修行和神鬼世界，所以季如才更加的明白，这李子仁，从烂泥一样的底层小白脸，一路走到而今地步，有多么的艰难。

自己这几天里的动作，季如不相信对方会没有收到一点点的消息。

既然如此的话，对方敢在这个时候来到自己的面前，季如也不相信对方会没有一点的准备。

轻蔑的话，只是一个开场白，或者说，是可有可无的一个试探。

果不其然，对于季如这种浅显的试探，对面的李子仁没有任何的反应和情绪波动，笑容如故，如阳光般灿烂。

而季如那一道暗藏的气血，却是如同穿过了一道水波一般，一无所获。

“你也不用试探什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只不过是一个小把戏而已。”

似是察觉到了那暗中气血的存在，李子仁一脸的毫不在意，反而笑的更加真挚了一些，向着季如淡定开口。

有收获是惊喜，没有收获也是正常。

季如顿时懒散了许多，不在看那李子仁的虚像一眼，就要直接向风韵歌吧当中走去。

“其实我很好奇，风韵歌吧的事情，应该与你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其中四十九人的身份我也重新清理了一遍，里面并没有任何与你有关之人，所以这两天，我一直在猜测你到底有什么意图。”

“是为了精魄？还是单纯的江湖路短、不平拔刀呢？该不会只是践行所谓的除魔卫道、行侠仗义吧？”

李子仁的语气很刁钻，并不像是质问，反而像是一种讽刺。

对于这样的话语，季如反而来了些兴趣，脚步微微顿了下来，重新扭头看向了那李子仁的虚像。

“为了精魄怎么说？为了除魔卫道又怎么说？”

季如饶有兴致的站定，没有过多表情和话语，目光直视对方。

李子仁这样的人，狠辣、阴毒，且足够聪明，在这样的人面前，季如并不认为自己的那一点儿演技能有什么作用，所以干脆就面无表情好了。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既然如此的话，与你之间，也就没有什么相谈的必要了，风韵歌吧便算是送给你的葬品好了。”

李子仁只是看了季如一眼，便笑了。

而就在李子仁笑了的时候，季如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