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转头望着项泷:“李秀宁一定不是自己孤身来到金陵城的,李靖、李孝恭、程咬金、尉迟恭和秦叔宝等猛将,有一人在此,便可不惧面前的韩破豹!若是没有把握,殿下我们暂且退让三分!”
项泷侧着脸看着梁红玉,微微笑道:“我可是金陵城中的一霸……”
“那谁是金陵城中的一妈?”富鑫从地上爬起来,接着项泷的话问道。
“你闭嘴!”项泷抬起一拳,将富鑫的左眼打出了一个大大的黑眼圈,再次将他击倒在地。
“咳咳,”项泷温柔地看着梁红玉,“放心,我可是金陵城中的一霸,从来只有我骑在别人身上,哪能让别人骑在我的身上?”
梁红玉看着项泷,一颗芳心砰砰地乱跳:“坏了,项世子也那么帅气,李秀宁殿下也那么英武,一女怎能侍二夫,他们要是都看上了我,我该怎么选择呢?人生大事我必须谨慎一点,唉,愁死人了。”
项泷不知道梁红玉内心在想什么,他挥舞着手中短穗剑,右脚在地上一跺,身体如离弦之箭猛然冲向韩破豹。
韩破豹深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他的身体从马背上高高跃起,然后重重落下,手中的红缨精铁枪正对着项泷的前胸,无数枪影将项泷笼罩在了其中,这正是韩破豹恃之行走江湖二十余年未曾遇见敌手的家传枪法“风刃枪法”。
一时间,众人只觉眼前所见满是狂暴的枪影,韩破豹和项泷两人的身影完全被枪影遮蔽,扑面而来的枪影森寒似水,连呼吸都有些许困难。
众宾客对韩破豹和杨家的行径深感不满,此刻见他精湛的枪法已将项泷这个年轻的小英雄困在刀影之中,不由皱眉感叹:
“唉,韩破豹的枪法在金陵城也排得上号,这年轻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众人又愤怒,又恐惧,韩破豹的“风刃枪法”并非浪得虚名,竟是恐怖如斯。
梁红玉眉头紧皱,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场中无数的枪影,提心吊胆地为项泷祷告着。
唯有富鑫依然大大咧咧地站在那里,胜券在握地着注视着场中打斗,好似半点也不为项泷担心:
“红玉姑娘,不用担心,还记得我们在金陵城外,项泷殿下力斩百余名刺客吗?那时候的刺客,随便拉几个过来,都能和这个韩破豹掰掰腕子,你又何必那么担心呢?”
众人唏嘘感叹之声未落,却听到一声少年放肆的长笑之后,几声清脆的铁器交鸣之声响起。
枪影隐退,韩破豹神情惊惶地向后猛地倒飞出去,手中的红缨精铁枪已被短穗剑削为几段,散落在地上,他的手中此时只剩下一把短短的白蜡枪杆。
而项泷却气定神闲地站在当场,短穗剑依然斜跨在他的腰间,似乎连动也没有动过。
“嘭!”韩破豹重重地落在了长治街上,在地面上打了七八个滚,血液汩汩流出,在其身边形成了一方小小的血泊。
他仿佛被打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一瞬间,整个长治街上鸦雀无声,醉霄楼上响起“噼啪”一声,不知是谁手中的青瓷碗碟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无论是杨府的骁果士兵,还是李秀宁的玄甲士兵,都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韩破豹。
玄甲士兵有人说着悄悄话:“刚见面的时候,这位郎君不是就将百余斤的大活人从二楼轻松地丢了下去吗?看来他真的有两把刷子。”
“对啊对啊,我想起来了!他刚出现,就把十几名兄弟从二楼抛了下去,大家摔得可不轻!”
“那个韩破豹看起来有两把刷子,原来刷子没毛啊!这么轻易地就被击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