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献仪才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门口就见郁奴守在那里,他看到她回来了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紧接着郁奴就走上前来,别别扭扭地开口道:“县主,我听人说现如今府中不景气。其实,我也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
这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只是刚刚才解决的事,现如今就连郁奴都知道了。不过赵献仪对这样的事也不放在心上,她倒真的有事情交待郁奴去做。
其实不得不说,郁奴虽然有的时候看着呆头呆脑的,但是如果真的遇到事情,他还是可以办得很好的。
只是中午吩咐他做的事情,傍晚他就处理好了。
赵献仪不禁对其赞赏道:“办的不错嘛,我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郁奴没有说话,其实他才不想帮赵献仪做事呢。只是现在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而且今日对于赵献仪的话他仔细琢磨了一下。这是这个女人在敲打自己呢,告诉他,如果他没有什么用处的话就将他扫地出门。
呵,现在他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赵献仪哪知道郁奴的戏那么多,她叫郁奴去将通州城的大大小小铺子都摸清楚并做一下详细的记录。其实说白了还是为了在这通州城做生意,只不过他们刚来到这里这么说也得做一下市场调研。
这两日事情发生的太多,赵献仪都没有时间去想那个狗比男主。现在一想,她也不知道在这个小说里男主光环到底有多大,如果到时候男主还与她水火不相容,那么通州城完全可以做一个自己的退路。这里天高皇帝远,即使是赵献修想要处理她也着实要好好费一番功夫。
其实如果他们一家可以永远待在这里也挺好的,毕竟她那个王爷爹着实是没有做帝王的本事。若是呆在这里倒是可以安稳一生,只是这一切都要是在通州站稳脚跟的前提之下。
而且在下个月去太守府的拜花宴之前,他们都要先将这通州摸清楚,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半个月的时间说慢也不慢说快也不快,一晃眼竟然就到了太守府请宴的日子。
赵献仪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地看着正襟危坐的男孩儿:“怎么样?你现在能不能以一敌三太守府的侍卫啊?”
“啊?恐怕这个还不行......”以一敌三?亏这个女人能想得出来,就他现在这副营养不良的小身板,不要说以一敌三了,就是一个成年人都够呛。只是郁奴还是要在赵献仪面前伏低卖小,他低下自己的头,就连头发丝都透着一丝丧气。
赵献仪笑了笑,果然还是小孩子啊。昨天她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孩是和现在的自己一般大的,只不过营养不良才看着比自己要小上几岁。
好像想到了什么,赵献仪又对自己身边的绿浓道:“你再去找几个和他一般大的男孩子,一块跟着那个老师傅习武。”
一听到这话,郁奴就着急了,他想要凑到赵献仪的身边可又顾忌着规矩,只能急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县主,我可以的!我一个人就可以做您的贴身侍卫,您不需要再找别人。”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现在王府是什么情况她的心里没有点数吗?怎么还敢扩大花销?
赵献仪眉目一凛,看着他的双目也冷了几分,更是冷声道:“你也敢管本县主的事情?你算什么东西?”
小兄弟,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你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被人暗地里欺负的了?如果她现在一反常态对郁奴好,不仅让这个小孩犹如烈火烹油,而且对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倒不如让郁奴与他人一起竞争,自己再在暗地里撑腰。
郁奴愣了愣,是了,这是赵献仪自己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反正自己也不会在这里待的太久,王权霸业才是他的目标。
但是郁奴还是睁着自己还是小孩子才有的无辜的双眼,执拗地问道:“是不是我能够以一敌三了,县主便会只留我一人了?”
赵献仪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斜眼看了一眼他:“那就要看看一会儿在太守府的宴会上,你能不能立功了。”
今日的太守宴,赵献仪始终觉得会生出什么幺蛾子。虽然那太守夫人只说是寻常邀请各家夫人小姐去赏花拜月,但偏偏赶在自己一家被贬通州之际举办席宴,这些都着实透着蹊跷。可现在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赴宴,没办法,一切都是为更好地生存。
富贵尊崇之人历来都是住在一起的,不一会她们就也来到太守府外。她们才刚走几步就见到太守夫人亲自来迎,面容姣好气质端庄的妇人,还未说话就已带了几分笑意:“真没想到,县主娘娘真的愿意屈尊降驾来到寒舍,这可真是臣妇几世都修不来的福分啊。”
赵献仪笑道:“薛夫人都将拜帖送到我王府的大门了,我们怎么好不来呢?只是我父王母妃都是杂事缠身抽不空便叫我来了,还望薛夫人不要嫌弃。”
那薛夫人自是连声道不敢,满脸笑意招待着赵献仪她们落座,甚至就连多带的丫鬟嬷嬷侍卫也都事无巨细地也都安排在另一处落座吃席。
赵献仪看着自己身边就只剩下的贴身侍女不由得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侍卫要贴身保护,才能有些用处。
虽然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这是一本讲求让男主爽的网文小说啊!不符合逻辑的东西恐怕不少,赵献仪又看了一眼四周,她坐在主座,底下落座的也的确都是一些夫人小姐。
而且这些人恐怕也都明白以自己的身份,就是魏王被贬此地难与王府扯上关系。所以除了薛氏时不时地围上来和她聊几句,其他倒也没什么人敢来。
说实话赵献仪有些紧张了,根据她看网文的经验,宴会这种地方简直就是下药捉奸的最佳场合啊!只是自己现在还未及笄,总不能给她下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