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侍女就好像没看到宋嬷嬷似的,径直走到赵献仪的身边然后耳语了几句。赵献仪扯唇一笑,那笑意里又透着凉意:“宋嬷嬷,我母妃说,即使是她的陪嫁丫鬟,也不能纵着她爬到主子的头上。”
宋嬷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她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想要杀杀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的威风竟然就落了个如此境地。
接着赵献仪又环视了一遍众人,然后开口道:“我母妃还说,如今王府迁至通州,若是有人瞧不上在这里当值了,大可以离开。即使是家生子,给了你卖身契也无不可。”
此话一出,庭下之人都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有一些人想要离去,赵献仪也不拦着赶紧让自己的贴身侍女将人名都记下来。
看到郁奴没有离去的意思,赵献仪走到他的跟前:“你不走吗?”一个男子做奴做仆,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出路的。
他当然想走,要他再给赵献仪做一次奴仆,只是想一想,他就感觉自己的肠子都要呕出来了。
“噢!你是不是无处可去啊?”赵献仪恍然大悟道。
郁奴一闻此言眼眶变得通红,声音又带了一点的小鼻音:“嗯嗯,县主娘娘,我好像没有阿爹阿娘......”为了日后自己的王权霸业,现在做点这样的事不丢人,郁奴努力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赵献仪笑了笑:“那不行,你一定要走。”
呵,这个恶毒的女人!
赵献仪又话音一转:“你不走的话,我怎么给你卖身契呢?只不过,我想要找个年龄尚小家世清白的小郎君培养一下,做我的贴身侍卫。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啊?”
郁奴脸色一变,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赵献仪临死前的那句话又犹如魔咒在自己耳畔响起,不对,这一定是这个恶毒女人的诡计!
虽然他记不清赵献仪是怎么折磨他的,但是那种痛苦的感觉自己铭记于心,这就是鞭策自己前进的动力!一想到这儿,郁奴都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绕来绕去赵献仪那句离谱的话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了。
赵献仪看着郁奴神情晦涩,拍了拍他毛茸茸的小脑袋,示意他不用因为这样的小事就感激得说不出来话。
然后,赵献仪又吩咐管家带着那些要走的人去账房里一人预支一些银子,要么作自己返乡的路费要么就去拿着做点小生意,只是从今往后便再与王府没有任何关系了。
至于宋嬷嬷这样的人,王府可不敢再用了。只是国有国法,她污蔑陷害他人,赵献仪便让下人带着她投官府报案。官府会怎么判,她赵献仪不知道,可是若是留下的人若再敢犯这样的事,那么下场也只会和宋嬷嬷一样。
一时间,本来跟着主子被贬通州的王府众人都噤若寒蝉,一扫前几日的萎靡混乱。
事情处理完以后,当天赵献仪就向自己传说中的王爷爹和王妃娘请安。
王爷爹说白了就是一个少年被娘管,青年被媳妇管,中年好不容易捡漏登基还被男主一剑抹脖子的颓废又叛逆的大怨种。
王妃娘是世家大族之女,本来欢欢喜喜嫁给了太子做太子妃,又好不容易熬到公公死了,结果婆婆登基了,太子被废为魏王了,魏王又从京城繁华之地被贬到这穷乡僻壤的通州了。
除此之外,赵献仪的怨种父王还有一个侧妃,只不过这侧妃在被贬通州的路上就难产离世,只留下一个男婴,估计这个男婴就是前世叫自己姐姐的便宜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