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挂!”
“着甲!”
大量牵着马车的民夫,一个接一个地跑到马车上,把马车上的铠甲抱下来送到裁决骑士团和荣耀卫士的面前。
一分多钟,2500精锐全部着甲完毕。
围绕着比斯特里察木质堡垒的东西两边,已经有双方的斥候开始接战。
7000西奥埃洛斯的主力在城池的西边。长长的队形,军容鼎盛的骑兵,一望无际。
那些披着铠甲的精锐战士。散发着冰冷的光芒。整齐划一的队形与统一制式的武器与铠甲,散发着独特的严谨肃杀之气。
提利乌斯3000轻骑兵作为侧翼在城池的东方。
弗谢沃洛德也摆开了阵型,主力重步兵2000人,主力骑军2000人,主力弓步兵3000人,仆从军12000人。
他将主力重步兵放在了中间,左右两翼都是他的轻步兵方阵,弓箭手居后,4000骑兵紧随其后,阵容扎实稳重。
番茄
他在犹豫要不要强攻比斯特里察。
他只是答应了匈牙利出一份力,但是没有答应匈牙利与对方的主力死磕。
而且以他的战略眼光,能够明白比斯特里察本身的作用,并不是作为坚固的城堡来防守。它只是一个补给站,罗马尼亚的轻骑兵可以凭此,将防御拓展到百公里之外。
比斯特里察本身不是防线,那些来去如风、不断骚扰,迟滞敌军的骑兵才是。
两军相隔很远,便彷佛已经听到了对方阵中铠甲摩擦的冷漠与无情。
“全军就位!”
“禁军就位!”“摩尔多瓦营就位!”
一个又一个的骑兵在希奥埃洛斯的阵型中间跑来跑去,他们传递着信息,专业且高效。
如山岳般厚重的军团,彻底展开进攻的架势。
渐渐的罗斯国的2万大军也靠近了过来,双方距离只剩下了500米。
双方的大军诡异的停滞了下来。
“这你也选择进攻吗?希奥埃洛斯!”弗谢沃洛德压力山大,强军,是看的出来的。
整个旷野只有烈烈的风声,和马匹的嘶鸣。
沉着寂静的两支军队无不在昭示着双方的精锐。
罗斯国不是没有见过罗马帝国的军队。近百年来,他们常常会在闲的时候去投奔罗马帝国做雇佣兵,他们见过太多太多的军队。
罗马军团的训练有素一直是他们最典型的特征,给罗斯国的斯拉夫人留下深刻印象。
一个金发碧眼的罗斯国斯拉夫莽汉,可能会与单个罗马人好勇斗狠,但是绝对不会想碰到这种进退有据,接受过专业战争训练的军团。
就连阿尔斯兰都不敢与之肉搏,整个地中海又有谁敢?
而希奥埃洛斯这边缺少步兵,有些担忧,自己根基不稳。
罗马尼亚军的基本盘是1500荣耀卫士重步兵,和1000裁决骑士团,具装骑兵。
无论是冷兵器的哪个时代,步兵一直是战斗的中坚力量。
如果发生大面积的肉搏,那么吃亏的绝对是罗马尼亚军队。
但是战士们相信希奥埃洛斯,威尼斯重甲步兵在瓦尔纳被打碎的往事还历历在目,他们相信大公的精锐所向无敌。
士兵们早已攥紧了武器,沉默的力量超乎想象,带来的压力铺天盖地,让每一个人都透不过气来。
没人会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这场战斗中幸存下来。
随即,不知道是谁开始念起了战团圣典。
渐渐的在没有裁决骑士团组织的情况下,战士们的呼声越来越响,祷告声与诵念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整齐。
铁与血的碰撞之前,肃杀的氛围变得诡异,变得在有些宗教色彩和信念理想之类的狂热气氛。
人是趋利避害的生物,当你碰见一个势均力敌的敌人时,你或许想跟他过两招,比划比划,但是当你碰到一个疯子的时候,你的绝对不会想和他发生冲突。
从未听说过,哪个天主教、东正教的信徒会在开战之前搞这一出。
悠扬、铿锵有力、短促的词汇,在战士们的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呼喊。
那向死而生、一往无前的勇气快要溢出了整个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