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砰,碎石飞溅,打在阿克里特的铠甲上,叮当作响。
“你疯了!我说了我是不是凶手!”
阿克里特挺着长枪,对着面前的阿列克谢。
“还敢叫狡辩!你说不说!再不喝,我就弄死你抓取喂官!你喝不喝?!”
“什么喝不喝,什么乱七八糟的!”阿克里特哭笑不得:“哪里来的酒鬼!”
“喝!”大剑挥舞身后的背包太重,阿列克谢失衡,歪歪地倒在了地上:“呼,呼,呼。”
顿时,呼噜声响了起来。
“这都什么鬼?!”阿克里特拿着长枪,戳了戳他的腰子突然巨汉的手动了,对着腰子挠了挠,嘴里呼哈的声音不断。
见阿克里特没有伤人,三名躲在后面的驿卒,有一人鼓足了勇气冲了上来:
“你”
看到帝国的士兵来了,阿克里特连忙解释:“我不是杀人犯!这个壮汉是喝醉了。”
原本阿克里特可以杀掉阿列克谢,但是他没有,这一举动让被抓壮丁、还保有一丝淳朴的驿卒开口道:“你快走吧!那些士兵回来肯定会杀你的!”
“为什么?!”
阿克里特不明白,承平日久的大希腊,和动荡的小亚细亚有着本质区别。
“那些士兵,出生入死,却被克扣了工资,如今的军纪早就乱了。如果三名帝国的士兵死在这里,那么他们大概率会抓你去顶罪!”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阿克里特一想,明白了,可是如果他们会抓自己作为替罪羊的话,那这个巨汉怎么办?他看上去更加像犯人,难道不会被抓吗?
“那这个人怎么办?”
“我”驿卒也不知道:“你还是带着他一起走吧!我们即使作证也没有用的,总得有人顶罪。”
“我知道了快过来帮忙!”
驿卒犹豫着,看着阿克里特吃力地拖动阿列克谢,终于还是于心不忍,走上来一起帮忙。
135公斤的壮汉,被驮在了马上,阿克里特上了另一匹马,他回头看着驿卒。
“保重!”
“放心吧!”
“驾!!”
踏踏,踏踏。
马儿奔跑着,向着远处离去。
渐渐的,太阳,下了山头。一路上的痕迹,在黑暗中开始变得难以辨认,而此时,阿克里特已经差不多到了代雷科伊附近,这篇荒凉的地方。
这里的植被开始变少,有黄土,丘壑,和干燥的山岭。
在远处皮洛士在一处干燥的山丘下生起了火帕特丽莎三两下吃掉了一些烤肉,快速r着这些烤熟的bb。
就着一些水恢复了体力。
经过战斗的皮洛士,十分疲惫,他坐在篝火前,似乎已经想睡觉了。
“你叫什么名字?”
“帕特丽莎。”
“那孩子?”
“我才出生的孩子。”
皮洛士有些好奇,这个明显是远距离跋涉过来的姑娘,为什么不好好呆在家里。
“你看上去,远道而来?”
“嗯,我是从一处山中逃难过来的。你呢?”
“我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
“”帕特丽莎有些矛盾,面前的人明明是个有侠义精神的贵族:“你明明有着贵族的怜悯。”
“别说我了,吃过这顿,明天我送你去一个安稳的城市,我得继续流浪了。”皮洛士有些无奈,怎么事情会这样,明明只是希望有个未来,他岔开了话题,不说自己的事情了:
“你呢?家里人呢?一个人带着孩子,也太辛苦了。你丈夫呢?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我的未婚夫答应我,说出征结束就来找我完婚的。”
皮洛士来了兴趣:“他也是帝国的士兵吗?”
“不是,他统领着一万人左右的大军。”
“他是个将军?!”皮洛士震惊到了,这荒山野岭我还捡了一个将军夫人?!
“所以这么说,你是贵族的夫人对吗?”皮洛士反复确认。
“他还没有被封赏,战斗还没有结束。”
“那后来呢?那后来呢?!”皮洛士很喜欢这种,小人物完成身份转变的例子,这让他看到希望。
“后来,有人要害他,似乎是一场政治斗争,有人希望控制我,来控制他,后来我和我哥哥逃了,我哥哥死在路上。我未婚夫派来保护我的士兵如今只剩下一人,我还不知道他是否活着。”
“竟然如此!”皮洛士愤怒的丢掉串肉的小木棍:“这些该死的贵族!遏制一切英雄的起势,这一点都不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