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鱼只穿了条单薄的睡裙,小腿以下都是光裸的,傅庭均在她小腿肚的位置按了按,“是这条腿吗?”
宁鱼红着脸点头,男人便将她一条小腿捞到手里,以指腹为轴,力度均匀地按压揉捏,将堵塞住的肌肉重新推拉开来。
卧室里开了盏小夜灯,柔黄的灯光下,被窝触目可及鼓起了一块。
她看不见男人的手指具体是如何动作,但光就这样亲密甚至是饱含狎昵的姿势,也足够令人心跳加速。
良心医师,诚不欺我!
孕早期是真的不适合同房!
宁鱼连忙闭上眼睛,催眠自己转移注意,随着痛感逐渐减轻,取而代之倦意重新上涌,这次是一夜无梦,安稳睡着直到天亮。
第二日。
宁鱼和傅庭均一起去了趟医院,李晓雨还住在ICU里,虽然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迟迟没有苏醒的迹象,医生说还要再观察一阵,假如情况不好,可能会有变成植物人的风险。
宁鱼只是作为目击者,李晓雨的这个悲剧,无论如何算不到她的头上,但一半是出于对他们母女二人的同情,一半是为了给自己个心安,小夫妻俩给李母带去了很多慰问品。
她们住院的这家医院,恰好有傅氏财团的股份,傅庭均便又做主,免去了他们的医疗费。
医院里人多眼杂,两人来的时候带了很多随行保镖,因此并没有拍到两人的照片流传出去,不过除了照片还有口述,很快这件事就在网上传播开来。
【之前听说戏剧学院那个跳楼的女生,是因为选不上女主角所以才跳楼的?这下傅影帝都亲自去看望了,应该可以坐实传闻了吧。】
【说起来这件事跟傅影帝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吧?要是每个选不上女主的人都去跳楼,他哪能一一都管得过来啊?还专门去探望一趟,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
【好天真啊,你们以为傅庭均真闲着没事那么好心,去探望一个非亲非故的普通人啊?透露点内幕吧,我姑姑就在处理这件案子的派出所上班。
听她说,是因为傅庭均的那位小未婚妻,当时正好就在宿舍楼下,是这起事件的第一目击者,你们的影帝大大,应该就是专门去陪未婚妻的。】
【怎么哪都有那个女人?】
【我记得之前就有人拍到过一次,傅影帝和她一起出现在京大吧?这次又在,她老跑到京大去干什么?】
【号外号外,最新消息,我刚在京大的内部网站中查到,今年十月份的高校联盟统考,录取名单中有宁鱼的名字。】
【啥啥啥?居然有她?她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人,居然能通过比高考难度更大的联盟统考?这不是开玩笑吗!】
【你不会真觉得她是自己考进去的吧?耐不住人家有门路啊!】
【呵呵,有的人因为进不了剧组绝望到跳楼自杀,有的人就算成绩再渣,随随便便也能进入全国顶级学府,这难道就是世界的参差?】
虽然京大有发布过不许学生和教职员工们议论跳楼事件的通知,但根本堵不住悠悠众口,再加涉及到了公众人物,很快就从校园内部的议论,发酵到了全网。
此时,宁鱼正把头埋进被子里,悄咪咪刷着评论。
俗话说做贼心虚,她现在算体会到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以前有网友骂她心术不正、借子逼婚什么的,她向来不以为意,毕竟那些都不是事实。
骂她乡下佬、成绩差,她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因为这些事实她早就坦然接受了。
唯独这次的事情,因为借用的是傅庭均的关系,宁鱼不想连累他因为自己挨骂,她开始认真思考,要不以后还是不去学校了,干脆直接退学止住风波?
在一片质疑声中,竟难得还有少数为她辩护的。
【你们怕是不知道所有这些高校,招生条款中有一项是“特别突出贡献者”可以直接入学?
单就我所知道的,京大有好几栋教学楼还有很多昂贵的实验设备都是傅氏提供的,说实在的,如果没有这些基础设施设备,京大也未必是现在的京大,可能只是一所中等偏上的普通学校,那压根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争议了。】
【……这样说倒也有道理,反正我们班每学期有一大半人都能拿到傅氏提供的奖学金。我家境不是太好,如果没有这笔钱,肯定得去打工补贴家用,就没那么多时间可以专注科研了。】
【加一,多亏了傅氏提供的场地,我今年一个实验取得了重大突破,还有希望可以继续深造。】
所有这些舆论,也传到了丁校长的耳朵里。
丁校长听完之后哑然失笑,大家自说自话还都说的挺有道理的,可惜没一个说在点上。
重点在于,宁鱼!她是学霸啊!!
考试排名第一的学霸啊!!
将来还要代表京大去参加国际比赛的!
不管是出于眼前的风波,还是为更长远考虑,都不该让学霸受这样的委屈和污蔑!
丁校长决定安排学校的官方号进行澄清,不过发表澄清声明之前,最好先跟宁鱼和三爷那边打个招呼,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着重想要强调的问题,或许可以互相联动一下。
……
“好,知道了。我会和她说的,稍后再联系。”
挂断电话,傅庭均敲门进了宁鱼的卧室,向她传达校方的意思,“丁校长很看重你,不愿意失去你这个人才,问你有没有什么借着这个机会想说的话,他会以校方的名义替你背书。”
宁鱼一愣,随后动作幅度超大地从床上翻起来,近乎于扑过去抓住傅庭均的衣袖,“真的吗?他真是这么说的吗?”
傅庭均不曾想她竟这么激动,单手拦在床边,防止她不小心摔跌下去,一边肯定地点了点头。
“呜呜呜……校长他人真的太好了!”
宁鱼感动地说,看起来简直想要掩面而泣。
傅庭均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只是他身在那个位置该做的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