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补工作需要绝对的专注和安静,傅庭均还挺耐得住性子的,不过就算他耐不住,也不能随便出去乱走,毕竟他模样出挑知名度又太高,太容易被人认出来了。
宁鱼借口去洗手间从工作室里溜出来,在文化馆内闲逛。
路过某间画室门口,见一个小男孩正蹲在地上呜呜哭泣,手上脸上都沾了墨汁。
这应该是个儿童兴趣班,里面正在画画的都是些年纪不大的小朋友,不过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或者妈妈陪着,只有他是孤零零一个人。
也许是受孕期激素影响,宁鱼现在特别看不得小朋友伤心难过,会把任何一个受委屈的小朋友代入成自己的孩子,想想都觉得揪心死了。
宁鱼走进去坐在那个小男孩身边,轻轻拍着他瘦弱的脊背哄,“为什么哭呀?你的爸爸妈妈去哪儿了?”
小男孩含糊地说了几个短句,宁鱼连听带猜,推测出她妈妈应该是因为停车位问题而暂时离开了一会儿。
她摸出纸巾来给小朋友擦了擦眼泪和蹭上的墨汁,然后手把手教他一起画画。
过了一阵,男孩妈妈回来了,听说自家儿子哭鼻子还要人哄,很不好意思地跟宁鱼道谢。
“不用谢,小朋友很可爱嗷。”
傅庭均发消息来说花瓶已经修完了,恰好这边一个课时的兴趣班结束,工作人员把用过的宣纸全部收起来丢进门口的纸箱,又在画架上换上新的。
当天下午。
图书馆闭馆之后。
清洁人员在打扫卫生,抱着好几个纸箱准备送去废纸处理中心。
几个纸箱加起来的重量太大,一个不稳,全部洒在了地上。
清洁工连忙弯腰去捡,馆长下班时路过这里,看了眼满地的纸张,又看了眼刚被拾起,摆在箱子最上面的那张,目光微微一凝。
他推了下眼镜,将那张纸更凑近些仔细地看。
看着看着,神情就激动了起来,“小王老师,今天是你负责值班吧?快!你快看看这幅画,记不记得它是出自何人之手?!”
……
宁鱼没有想到,她只是短短一天一夜没有露面,颤手上就再次炸开了锅。
【小姐姐现在还好吗?心情沮丧可是会影响身体,对胎儿的发育也很不好。】
【一点消息都没有,该不会是被那个渣男给暴打了吧?】
【SOS!我女鹅家住哪里?我现在就上门去找那个渣男决斗!】
“……”
这误会属实有点太大,宁鱼也不想傅庭均背着这么难听的骂名。
连忙又开了一次直播,不好意思道:“上次的事情其实是个乌龙,是我自己认错了人,他根本没有凶我啦!”
【真的吗?我不信?哪有那么容易会认错人的。】
【对,我也不信,小姐姐肯定是在故意维护那个渣男!】
【除非让那个男人自己出面好好解释一下!】
“所以,要我来向大家解释一下吗?”傅庭均不知何时出现在花园门口,手里端着杯咖啡,似笑非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