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现实的挫败后，霍尔斯才明白原来那些清高，那些淡泊，全是权力制造的幻想。

他做任何事都戴着王冠。失去王冠，他就无法做任何事。

“哈哈哈……”

霍尔斯发出癫狂的笑声。罗格可悲地看着曾经的兄弟，举起手里的长剑。

“你还有勇气活下去吗？霍尔斯……”

这次罗格的语气很温和，就像在同过去的霍尔斯交谈。

“让我解脱吧……”

霍尔斯的内心沉寂。

“如你所愿。”

罗格缓缓地举起手里的长剑。

皮耶特站在不远处，神情复杂。

“慢着！”

急促的呼喊声里，罗格的剑始终没有挥下。

他收剑，深吸一口，慢慢平复内心的躁动和杀意。

瘦弱的茨格用尽全力，艰难地跃过阻碍，来到霍尔斯的身前。

“别杀他，罗格。他是犯下过许多错，可杀了他，你会后悔的。”茨格劝阻道，“看在我的份上，放过他吧。”

听见茨格的声音，霍尔斯睁开双眼，说：“茨格，你救我做什么。我已经不想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作为回应，茨格给了霍尔斯一个清脆的耳光。

“你清醒点！”

挨了耳光的霍尔斯抚摸着脸，眼里恢复了些许神采。

罗格犹豫片刻后，叹气道：

“你们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

“多谢。”

茨格拉起霍尔斯，想找皮耶特，却发现对方不见了。

茨格终究是带着霍尔斯走了。

罗格知道放任茨格带着霍尔斯离开，将来也许会发生什么。但他仍然这么做。

一点原因是他想给霍尔斯一个机会，二是他想给人性一个机会。

毕竟霍尔斯的眼里没有恨，只有懊悔。

当然，还有一点让罗格顾虑，他意识到内心的杀意太重了。到目前为止，他的手上不知沾染多少无辜者的鲜血。获得剑王的力量后，自己似乎变得更为渴望鲜血。

联想到记忆里看到的奇怪人形生物，罗格察莫名地暴躁。

他总觉得被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