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严仲觉得跪下喊一声“义父”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
但是看着卢青衣这幅采菊东篱下的油腻笑容,严仲估计对方想要的可能不是义子,而是座下吹箫小童子吧。
卢青衣见严仲如此上道,开心地用手拍了拍严仲的肩膀:
“仲儿如此天赋拜在本座门下,实在是明珠暗投,还是他日由本座将你引荐给副掌门吧。”
人家这么说,严仲当然不可能这么信。
“堂主是看不起属下么?属下出身青铜堂内,深受堂主和刘掌事的栽培,如何能做出那种攀龙附凤之事!”
卢青衣闻言只是做出了一副故作为难的神情,但是一张油腻的笑脸上,鱼尾纹都能夹死苍蝇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既然要演戏,那就演全套。
严仲二话不说当即对着卢青衣行了个师徒礼: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至此,一整套又当又立的魔头招揽爱将的戏码就算演完全套了。
卢青衣哈哈大笑地拍了拍大腿:
“好好好!今日本座能得此贤徒,当浮一白!”
一旁的刘掌事等人见状也是赶忙上前恭喜道:
“恭喜堂主,贺喜堂主,严师侄其貌不扬却是罕见的双神通天赋,投入堂主麾下,实乃如虎添翼!”
老匹夫,又说我长得一般!
严仲在心中对着刘掌事又记了一仇,脸上却依旧感恩道:
“弟子能有今日造化,实乃刘掌事栽培之恩。”
投桃报李,起码表面上严仲还是向众人表达了自己对刘掌事的亲近。
被严仲点了一下的刘掌事闻言也是颇为惊喜,没想到严仲如此上道,当即也是得意地摸了摸山羊胡,一副老夫大感欣慰的模样。
“呵呵,我当今天是什么日子呢,连小小杂役院内都能欢声笑语。”
正当众人沉浸在这场成年人的有上装表演时,一声冷篾的笑声从院外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皮肤白皙阴翳的高瘦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一身白袍,身后只跟了一名黑袍武士,人数虽然不多,但却足以让在场众人缄默,包括卢青衣!
白袍男子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阴阳怪气道:
“原来今天是卢堂主开门收徒的日子啊,可喜可贺。”
“只是卢堂主区区六品修为,开门收徒,会否误人子弟?”
卢青衣看到来人,原本一脸笑容也变得寡淡了起来:
“虎作,你又路痴症犯了,走错路了?!”
“这里是我青铜堂的地盘,轮不到你白金堂来指手画脚。”
听到卢青衣这话,一直保持缄默的严仲心头不由一惊。
虎作,长生宗内堂主级别的第一高手,年仅三十五岁便是五品巅峰的高手!
这白袍男子居然是虎作!
而且更关键的是,这虎作也是罕见的双神通天赋!
虎作闻言冷笑一声,轻蔑地对着严仲挑了挑下巴道:
“小杂役,本座见你有几分天赋,若是转投本座座下,保你三年内晋升六品如何?”
虎作这话看似挖人墙角,实则更像是嘲讽卢青衣只有六品修为。
严仲不是利令智昏的傻子,且不论虎作这话里面几分真假,单是这种时候得罪卢青衣,很可能当晚就会暴毙在杂役院内。
“不劳烦虎堂主关心了,弟子些许微末修行,能替师尊洒扫庭院足以,不奢求登堂入室。”
严仲深知这种时候就应该旗帜鲜明地与对方站到一起,而不是和稀泥地打发了事。
显然卢青衣也很满意严仲的表现,冷冷地对着虎作道:
“虎作,若你今日只是来恶心我的,那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请了!”
卢青衣一挥手,几十名一院的武士当即向前一步,丝毫不惧虎作的凶名。
反观虎作更是高傲,丝毫不理会人多势众的青铜堂,不屑地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