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后者依旧平躺在床上,两眼无神,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帮你争取宽大处理。审判有从宽,服刑也有减刑,表现好的话,无期可以变成二十年,甚至更短。”
法学人嘛,这方面熟得很。
“我才试图越狱,不是应该加重?”
“但你也说了啊,你是受到你爸的控制,不知反抗,不能反抗。”
听到罗判的解释,蕾玖皱起眉头:“这一条太奇怪了,我自己随便杀人,说是受到控制,也能免罪?”
“不是免罪,是免于处罚,两者不是一个概念。当然,你说得也确实是个问题,所以在实际执行过程中需要慎重。”
在欧美国家,这叫“司法交易”,种花家虽然不承认这个专有名词,实际上也有类似的规定和操作。
“你也知道,你们杰尔马的名声有多大,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挖出你们的秘密。虽然没能全部破解,但还是有些成果的。
再加上我的一些特殊信息渠道,足够支撑我的判决。
法律的本质人类经验的累计,是折中的艺术,它不是完全冰冷的。
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漏过一个坏人。所以我不会因为可能性,就轻易判人重罪,至于你担心得判的轻了
别忘了,你现在在哪。只要你还在监狱里,我随时可以纠正自己的错误。”
罗判娓娓道来,眼中的光亮让蕾玖觉得莫名的耀眼。
这一刻,她终于相信这个男人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坐牢,而非走个过场。
类似的光,她只在两个人的眼中见过,一个是已经故去的母亲,另一个是幼年逃离家中,下落不明的三弟。
那是文斯莫克不配拥有的光,也是她所向往的光。
遗憾的是,她的出身和经历注定了她只能站在黑暗中偷偷仰望光明,无法真正张开双臂拥抱光明。
“感谢你的好意,但我无法满足你的期待。我能说的只有把我关到父亲找不到的地方,也不要给我任何反抗的机会,不然我还是会越狱,甚至杀死你。”
“别说得这么绝对。”
罗判也不生气,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笑容,看不出半点气馁。
“就算你父亲对你的精神控制嗯,我更愿意称之为思想钢印很强力,可有那么多人研究修补的法律尚有漏洞,就真的一点破绽都没有?
你一开始为什么只是迷晕我?不是直接杀死我?为什么还要附送一个吻呢?”
“那,那是”
蕾玖嘴唇开合,却没能给出解释,最后只能翻转身体,用弧度优美的背部对着罗判。
罗判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又加了把火:
“我有山治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