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广瞧得惊为天人,对秋君赞叹道:“秋峰主还真是有个好徒弟,竟然在这里都不忘记修炼。”
“哈哈。”秋君虚伪的摆摆手,道:“大概是观战有所心得吧,唉,也是他天赋一般,不比他师兄,便只能这样下点儿苦功夫了。”
“哎呀,秋峰主这是哪里的话,有道是业精于勤荒于嬉,如此勤奋”
车广一顿彩虹屁,拍的秋君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一边儿虚伪的说着徒弟不争气,一边儿疯狂给徐二传音:你今儿上午就给老子踏踏实实的修炼,就算坐地上着凉拉稀也给老子憋回去。
一旁的王直听的嘴角都抽了,心有余悸的瞧着秋君。
你们特么的虚伪就算了,你笑的能真诚一点儿么?
最起码,传音能别传到我耳朵里吗?
王直眼睁睁的瞧着秋君疯狂威胁徐二,又一边儿听着车广的彩虹屁,一脸我不要不要,不要停啊的表情。
他望着天上的悠悠白云,不由得感慨,这特么就是官员们的世界吗?
果然有够虚伪的。
被秋君威胁的心有余悸的徐二,还真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修炼了整整一天,甭管用不用心,反正这个意思是到位了,秋君面子上也光彩了。
废物没事儿,瞧我徒弟多努力啊。
日头西斜,临近傍晚的时候,秋君让王直写好了今日上奏的折子,直接交给了车广,让其递送内阁,这个顺水人情让车广的一张老脸笑呵呵的,直感叹这一天的马屁没白拍。
车广也是有些无语,本以为说两句意思到了也就行了,谁知道他上一句说完,秋君就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搞得他不说还不行,愣是绞尽脑汁的拍了整整一天,也就中午用餐的时候歇了半个时辰。
人称冷面佛的车广,这辈子都没拍过谁这么多马屁。
也是难为他了,居然没多少重复的,到底是当年参加过大朝试还取了前三甲的牛人,光这份儿学识,实乃帝国栋梁。
这一天就这么风平浪静的渡过了,整一天也没有出什么状况,让秋君颇为安心。
三人直接乘着马车回了书院。
一踏上回垂星峰的吊桥,秋君就愣了。
垂星峰?这是垂星峰?
原本破旧的吊桥,被重新铺好了木板,休整的平平整整,似乎还用了阵法加固吊桥的锁链,反正走上去再也不似从前一样,风一吹就开始摇晃,跟荡秋千似的。
至于垂星峰上
老黄幸苦大半个月搭起来的三间木屋,已经被拆了个干干净净,也不知道老黄回来会不会气的跳脚。
一出吊桥,地上用鹅软石铺了一条小路,山上的草地一看就是被重新平整过了,被旺财和老黑啃下的坑坑洼洼全不见了,沿着鹅软石小路走上二十几米,拐过三四道弯后,便能看到一处竹子搭建的门楼。
上头挂着一块儿匾额,不过什么字也没有写,这门楼就是垂星峰的正门。
踏上门楼下的三阶石阶,直接便是一处走廊,也同样是竹子搭建的,左右分开,把山顶正中的一片空地围了起来,正好围成了一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