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秋君矫情,是他现陈阿柳说的没错,自己和百花楼好像真的有些相冲。
第一次去,回来差点儿丢了命,第二次去,变成个酒鬼和人打了一架,老婆没找回来,反倒是自己插了自己一剑。
这
秋君心里忐忑难安,总觉得屁股底下坐的不踏实,一众官员也是如此,老觉得今天晚上清天司就会上来敲门。
秋君心中长叹,看来,得去寻个时间,找公孙度那小子谈谈了。
自己到底不是琢磨这种事情的料啊,越像脑壳子越疼。
烦啊。
真烦!
而在此时,不踏实的人还有很多。
比如姬承业。
自打那天从皇宫回到府上,姬承业刚出宫门,还自觉自己逃过了一劫,谁知道前脚刚进府,后脚宫里的小太监就传来了圣旨,周帝敕令他禁足二月,不到年关不不许出门儿。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姬承业感觉心口被人插了一剑,那个痛心的感觉啊。
唉,就甭提了。
秋风那叫一个萧索啊。
起码姬承业此刻看着院子里快掉光叶子的柏树是的心情,就是这样的萧索。
几个月前,他还在朱元的帮助下志得意满,谋划着大事,一心把眼光放在了南方,不留余力的拉拢了礼部的祝雨时,然后又花费了大力气让祝雨时出任了登州知府,借此机会勾搭上了大财阀东出阁,也成功的和南方诸派牵上线,搭上桥。
尽管中间出了一些小插曲,比如说预计中和礼部展进一步关系的联姻,也就是徐二和颜暖暖的婚事出了些问题,还有就是他的老师朱元被勒令禁足。
但是问题不大,有东出阁的加入,让姬承业底气足了很多,正好他也受不了朱元整日对他的约束,这也不能那也不成,搞得他朱元好像才是这个府邸的主人一样。
现在可好,该走的人走了,该来的人来了,如此一来,他的底气更足了。
无他,有钱了啊!
男人的实力和钱包的厚度是挂等号的,放在哪个世界都通用。
联姻不成,没事儿,拿钱砸!
还真就让他硬生生的拿着万两元金,敲开了礼部官员的一众大门,一箱箱元金砸下去,什么人瞧着那金灿灿的光芒都得头晕脑胀。
姬承业那段儿时间,真的是睡觉都笑着,感觉太子之位唾手可得,真的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要预考这个关卡一过,南方诸派应允承诺,一待来年开春大朝会之后,他便可以领命南方水患之事,将这个困扰了朝廷十数年的问题一朝解决,彻底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
姬承业刚刚膨胀了一天,在大朝试的第一天,就被人一剑戳破了。
仿佛一夜之间,他回到了五年前,终日惶惶难安。
尽心尽力扶持他的老师不见了,南方诸派也没了声息,礼部的一众官员更是齐齐的暴毙,一切的一切都彻底乱了套。
姬承业看着园中的那颗老柏,心里那个恨啊。
都怪他,都怪那个贞德修!
要不是这个蠢货,自己如今哪至于此?!
姬承业恨不得现在就冲去清天司的衙门里,去那停尸房,把贞德修的尸体拉出来,鞭尸个三日三夜,方解其恨。
徐增快步走入花园里,那急匆匆的脚步声,听得姬承业心惊肉跳的,生怕又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个人的倒霉的时候,一般就会一直倒霉下去。
“事情谈的如何?”姬承业冷声问道。
“殿下”徐增一脸便秘的表情,犹犹豫豫。
姬承业心中默默流泪,道:“说吧。”
“南方诸派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