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
徐君信听得一头雾水。
福气?这是福气吗?
心中被悲伤充斥着的徐君信,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沦落至此怎么就成了福气了,老一这时候疑惑道:“不过秋试不是过去了么,你是咋拜入小师叔门下的?”
陈阿柳解释道:“这位是徐国公的二世子。”
老一恍然大悟,以徐国公的身份,走个后门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不过老一随后就一愣,道:“这么说,你就是那个徐君信?”
徐君信一脸尴尬,低声道:“是。”
老一意味深长的看了徐君信一眼,上前拍拍他肩膀,道:“小子,你这是时来运转了,有个好爹就算了,现在又找了个好师傅,真是让人羡慕啊。”
羡慕?我?
闲聊了一阵儿,老一配了一些伤药拿出来递给徐君信,道:“回去直接抹上,可能有点儿疼,睡一晚第二天就消肿了。”
说完,一伙人又忙活着去解刨人体去了。
徐君信看得心惊肉跳的。
两人离开了素问峰,徐君信又随着陈阿柳去了桑梓峰,沿途随时可见一个个汉子笑着和陈阿柳打招呼,叫着小师弟。
徐君信就在陈阿柳的指挥下,第一次扎起裤脚,赤脚进地里摘了些菜。
两人提着一篮子菜,陈阿柳又去拎了两条腊肉,徐君信跟在陈阿柳身后,晃晃悠悠的想着垂星峰走去。
路过漱玉峰的时候,不少小姑娘和陈阿柳打招呼,然后好奇的看着鼻青脸肿的徐君信,徐君信低着头,目光躲闪。
他咬咬牙,似心有怨怼,似有不甘。
回了垂星峰,陈阿柳洗菜、摘菜、切菜,徐君信愣头愣脑的看着,现自己什么都不会,配菜弄完,陈阿柳看着他道:“师弟,会生火吗?”
徐君信愣神道:“会。”
“去生火,我切点儿肉。”
噔噔噔,陈阿柳熟练的拿着菜刀料理着刀下的肉,徐君信拿着火折子,苦苦研究这个火怎么生,点了半天,终于冒出一点儿火星,他猛地一吹,一股子浓烟扑面而来,把他熏的泪流满面。
陈阿柳也被呛着了,赶紧放下菜刀,拿出一个竹筒对着灶火猛吹了几下,加进去几块柴火,浓烟这才散去。
徐君信一脸难受的杵在那里,陈阿柳笑笑,道:“没事儿,慢慢学。”
于是,整个中午徐君信就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看着陈阿柳在灶火这里忙里忙外,像是变法术一样的变出了一桌子菜来。
饭做好了。
陈阿柳让徐君信喊秋君吃饭,吩咐他不要进庐子,在外面喊。
徐君信走到秋君的草棚外,憋了半天,涨红着脸喊道:“师父,吃饭了!”
“不吃!”
秋君没好气的回道。
徐君信懵了,尴尬的回道陈阿柳身边儿,又一次涨红了脸,憋着道:“师兄,师父说他不吃”
“我去喊吧。”
这一刻,徐君信感觉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陈阿柳说完,走向秋君,低声道:“师父,吃饭了。”
“不吃。”
“我做了你最喜欢的回锅肉,还有你最爱的竹笋炒腊肉。”
“不吃。”
“我去偷拿了我爹酿的百年醉,好喝的很。”
“不喝。”
“你饿死自己师娘也是不会回来的。”
来自宿主的怒气值999
“我饿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