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秋君在那里逗旺财,陈阿柳洗刷完碗筷,推着秋君去素问峰扎针,老黄去枢机峰搬些木料,房子肯定是一天搭不完的,只能让陈阿柳先睡秋君屋子里了,反正秋君晚上也是在老松下睡觉。
老黄解放了,以后跑腿的活儿估计全得陈阿柳干了。
去了素问峰,李老头正在那里给几个新收的徒弟训话,见了秋君后,乐呵呵的道:“老黄呢?呦,这是带着你的宝贝徒弟来了啊,小子,藏的够深啊,亏老子还替你担心了半天。”
秋君哈哈大笑,道:“不看看咱是谁,能被那俩老家伙坑了?”
和李洪胡扯了几句,李老头带着秋君去后院扎针,看着秋君解下外衣,露出身上密密麻麻的针眼,陈阿柳一张小脸皱了起来,面有不忍。
秋君躺上去睡着,李老头取出混元针给秋君施针,整个过程看得陈阿柳心惊肉跳。
混元针可是李老头的成名手段,陈阿柳小时候生病还扎过一次,那个疼,三五天都缓不过来。
陈阿柳忍不住问道:“李祭酒,我师父他就天天来这里扎针?”
“嗯,每天来。”李老头说完,对陈阿柳道:“你看着他,一个时辰到了扶他下来,就可以回去了,我先去忙了。”
秋君身上白色的中单上,印出点点血迹。
陈阿柳就这样守着秋君守了一个时辰,掐着点到时候了,上去把秋君从暖玉寒烟床上抱下来,离开床的时候,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秋君的身子抖了一下。
一离床,秋君便醒了过来,额头上马上冒出了汗水。
已经是九月末了,天气早已经转凉了,那里能平白无故的冒汗,这肯定是痛得。
这得有多疼啊。
秋君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让陈阿柳帮着换好了衣服,问道:“现在多会儿了?”
“刚过了未时三点吧。”
“嗯,回吧,完事儿了。”
说完,秋君还对着陈阿柳笑了笑。
陈阿柳看在眼里,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两人回了垂星峰,老黄已经从枢机峰回来了,正忙活着弄那些木料,陈阿柳送秋君回躺椅上歇着,给他沏了一壶茶放下,正准备去帮老黄的忙时,却被秋君叫住了。
“先等会儿,既然拜了师,自然是要学艺的,这事儿宜早不宜晚,为师自然是不能耽搁了你的,经义史典、道门佛家、五行道法,乖徒儿你想学什么?”
陈阿柳一惊,问道:“这些师父你都会?”
“这些为师自然都是不会的。”秋君笑呵呵的道。
来自陈阿柳的怨气值2。
陈阿柳听得一头黑线,那你这是说了个锤子?
“那您觉得,我应该学什么?”陈阿柳问道。
“你天生道体,学什么都快,这还真是个问题。”秋君说完,思索了片刻,一拍大腿,摊手拿出一大摞玉简和书籍来,全是各种功法秘籍。
“既然这样,还是你自己挑吧,如果这些不行,也先凑合一下,为师以后再给你想办法。”
秋君说完,直接把这一摞秘籍塞到了陈阿柳怀里。
来自陈阿柳的怨气值1。
陈阿柳抱着一大摞秘籍,懵了。
您这也太随便了点吧?
秋君喝着茶,随手从桌上拿过书看了起来,陈阿柳虽然心中腹诽不已,可还是老老实实的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