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地犀牛吃痛，想要拔角后退，但猩猩手臂紧紧扣住伤口，爆发力量将利爪往更深处插入。

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一阵，扑通，犀牛倒下了，四条腿还在抽搐，被插在角上的奇怪生物也顺势被带倒。

感觉到旱地犀牛死亡，猪身上的其他几个头齐声嘶吼，而后缓缓缩回到猪的体内，它身上的特征也逐渐变回正常。

几名白衣人见分出结果，连忙跑到铁网围笼内，合力将猪拔了出来。

被拔出来的猪奄奄一息，呼吸都发出破风机一样的声音。它躺了一下，伤口不再流血，里面有肉芽蠕动，缓慢又坚强地愈合着。

猪挣扎一下，起身走到犀牛身前，旱地犀牛四肢还在微微抽搐，猪张开嘴，这才发现它的牙齿锋利，呈锯齿状。它一口咬在犀牛身上，用力拉扯，厚实的皮肤被咬出一个破洞，猪就这么顺着破洞啃食起犀牛。

它啃食速度奇快，身上的伤势也随着进食迅速愈合，不一会儿，犀牛就只剩下骨架，它已经重新变为一只正常猪的模样，只是身上的皮肤更加粗糙，颜色更深。

白衣人拿着金属棒上台，激活，猪变得呆滞起来，跟着他离开。

场地迅速被清理干净，又开始了下一组实验。接下来，各种奇怪的对决轮番上演，小猫跟狮子打，打着打着小猫身体拉长，像蛇一样将狮子绞杀；鸭子跟熊打，鸭子浑身长出毒刺，像刺猬一样弹来弹去，将熊毒死……千奇百怪。

唯一的共同点是，一方像融合怪，奇怪但没有任何源的能力，一方是各种奇兽；战斗最后都是融合怪以极其惨烈的代价将奇兽击杀，吞食它们的尸体。

吴秦有点看出来了，乱序者组织他们是在将各种动物的强大之处融合到一个动物身上，有点像原初之神——创生造就完美种族的意思。可他不明白，这些融合的动物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也没有产生源，这再强大也强不到哪去阿？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等回去把看见的讲给有脑子的人，让她们想吧。吴秦决定摆烂，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把自己归类为没脑子的一方了。

随着实验的进行，吴秦所在的地方笼子越来越少，实验似乎很顺利，黑衣人们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互相交谈着。

吴秦一看，好机会！他动用法天象地的能力，加强耳部机构，同时源在耳边流转，增强听力，探听着他们讲话的内容。

“今天的实验很顺利啊。只要后面几组成功了，就可以喂给杜兰奇，完成未来大人交付的任务了。”

“是啊，我们也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可惜的是，怜悯之神的法则让我们最多只能用超然之台的奇兽做实验，要是能用灵生之台的……”

“别想这么多了，超然和灵生的实力差距巨大，就算有足够的实验素材，你也做不了啊。”

“不过未来大人还真是天才啊，利用怜悯法则的限制，再扭转“弱肉强食”的法则，通过这第二试炼的‘伙伴同生共死’试炼，让弱小的动物实力加强，吞噬比自己强的对手，达到融合的效果。这简直像原初之神一样。”

“未来大人确实是天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据说未来大人真的是从未来回来的，是重生回来的！”

“你是傻了还是话本故事看多了，这种谣言也信？时间穿越不是被证明是谬论了吗？”

“那你怎么解释未来大人什么都能提前知道？就算是举国之台的预言术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吧？”

“嗯……可能这就是天才？”

“你们两个别吵了，有那精力不如想想怎么把那个老头喂给杜兰奇吧！杜兰奇吞噬了他，或许可以产生源呢？就怕他有什么后手，打乱了杜兰奇就麻烦了。”

此话一出，黑衣人集体沉默，这确实是个头疼的问题。

一旁的吴秦已经听懵了，什么弱肉强食法则，什么未来大人，什么杜兰奇，听得他一头雾水。算了，还是交给有脑子的人去猜吧，吴秦继续摆烂。

“最后一组实验，准备。”

又是一声大喊，吴秦连同身边剩下的所有笼子都推进了围笼。一位老人被押了进来。

老人身上有很多伤痕，手上脚上锁着镣铐，面容憔悴，发同枯草，身形却挺拔，脊梁挺直，一双眼睛闪烁精光，狠狠扫过身边的人。

吴秦看见老人一愣，这不就是刚见到古沁书时，她身边那个老人嘛？他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