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志国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已经下午两点了,打个的直接去阳西车站,在那里里每天下午有一趟去新河县南仓乡的车,大概就这个点,错过这趟车就要先到新河县,新河县有很多到南仓乡的车。
还好售票员小姐姐说南仓的车马就发车了,赶了。买票车。人都坐满了。这趟车每天来回一趟,基本没有空座,余志国就坐在售票员让的座,陆续还有车的,站着吧,车站的小姐姐车查过票车就开了,阳西到南仓算是长途,好一点的路很少停车,两个小时两百里左右,有个晕车的被颠的胆汁都吐出来了,下了车,看着南仓熟悉的街道,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余志国初中三年是在这里度过的,街道西面就是中学现在他的两个妹妹也在这里熟悉,应该是初一吧,那个班记不住了。但是现在寒假,肯定不在学校。顺着街道往前走到一个批发部门口,买了条好烟,各种点心买了一大包,所谓好烟,就是50一条的,农村现在大多吸的还是没有过滤嘴的烟,也就三毛五吧。吃的什么那是没有的,农村现在都是提前办年货,不像后世什么时候都能买到你需要的。要买吃的东西那要十五开集才有。又买了张红纸,回家给侄儿妹妹们包红包。你说买成品红包?那个现在真没有,过几年什么都会有的。
“小年轻你哪个村的?这是刚从哪里回来吗,”
“大叔,我从阳西回来的,余庄的,”兜里的三个五散了一根给他,“我们村今天有人在街吗?咱这地方啥时候能通班车才好啊,这可真不方便。不过我走回去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没有也没关系的。”
“余庄,还真有,我隔壁你们村的走亲戚的,你看那个小手扶,还没走,你在这等一下,一会他们出来捎你一程。”
“那可谢谢你了,我还以为得凭我这11号量回去呢。”
“你这小年轻可真会说话,还是见见世面好啊,这说话就显得大气。”一老一少正吹牛呢,隔壁那家送客人出来了,余志国一看,认识,十组的,余志国家十一组的,叫余占云,赶紧去递烟。
“志国你也在走亲吗?”一边姐住烟,一边问正给他亲戚散烟的余志国。
“我从阳西回来,搭下你的车。”
“那就走,没别的事了吧。”
“没了,”给批发部老板散了一支烟,老板热情的正帮他拿东西车呢。“大叔谢谢了。”了手扶拖拉机,给批发部老板打了个招呼。
乡里离老家有十二三里地,冬日里天短,太阳已经压山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就到了村口,下了车,再次感谢,那老乡开着小手扶突突的走了,留下一溜的烟尘。
我回来了,余志国想,迈不动脚步,“相隔几十年,我又回来了。”他低低的嘀咕着,鼻子酸的厉害。
整理好情绪,拎起买的东西走向这两世的家。
正黄昏。过年大家都吃饭早,路没什么人,家里也在吃饭了吗。几步路就到家了。余志国家三间瓦房,两间偏房,一间厨房,院子是砖条码起来的,有个木条编制柴门,大哥分开住了。他们结婚时都建有三间婚房,所以不住老屋,正屋里和厨房都亮着灯,一家人正在吃饭,余志国捏了下鼻子,做了个深呼吸,拉开了木栅门,转身关,屋里人已经出来了,
“妈,老三回来了,哈哈,你刚刚还念叼,这不是会来了。”
“老三咋这时候会来了,没事吧,老妈的声音。”
“爸,妈...”尽管做了心理建设,余志国还是梗的说不出话了,老爸是个木讷的人,看着儿子笑着不说话,老妈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要回来不是应该年前回来吗,这才走了三个多月怎么就回来了,这兔崽子,肯定是吃不了苦跑回来了,那朝举呢,也应该回来了呀,人呢?老妈就这样看着儿子,也不说话,但目光中的怒其不争的眼神谁都看的明白。先扶老爸坐下,再扶老妈坐下,给哥嫂打个招呼都坐,小妹去给我打饭。余志国知道要是没个合理的解释这饭是吃不下去了。从兜里掏出一沓钱,事先数过的,2000。轻轻放在老妈身前的桌子,也不说话看着老妈。
“多少?”
“2000”
“多少?”老妈提高了音调,一边拿起钱数了起来。
“这里是2500.有500是朝举的。他们明天不是要赖咱家走亲戚,你拿给我舅。”
“你怎么这么多,他怎么才500?”数过钱老妈继续问,“他刚刚去工资低点,以后就好了。”
“我工资高点。做的活不一样。”
“那你咋这个时间会来,”
“我想家了,就回来看一眼,初七就走了。”老妈眼睛湿润了。谁家孩子恋家都是正常的。嗯,这儿子没白养,知道念家。小妹饭早端来了,一家人见不是出了什么事才回来的,还挣了那么多钱,当然高兴了,老哥还给兄弟倒了杯酒,老爸也添满,老妈自从知道小儿子不是吃不了苦跑回来的,挣的钱还比他表哥多,就满意的不得了,儿子想家了这么了,想家就回来看看。你们谁家小孩三个月能挣2000元,还是我的儿子争气啊!
余志国又拿了两个杯子:“二哥,给咱妈也到,嫂子也少倒点,今儿咱都喝点,”
嘴里和老哥说话,眼却看向老妈,老妈这会这么看自己儿子就是顺眼。
“行,少倒点。”云开雾散,“老爸,哥,嫂子,妈,”再不废话,余志国一口闷掉。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的,真好啊,恍惚中,余志国靠着椅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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