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柏为了避嫌,现在并不住在驿馆里面,而是在外面找了一个小客栈,出了天牢之后,就径自回到了客栈里面,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在等着自己,诧异不已。
“国师大人。”季非柏关上房门,转身说道,“不知国师大人此时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白堤坷对他这副镇定的样子很是满意,说道:“我来这里还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那个柳昀!”
白堤坷的语气不是很好,不过介于两人之间的那些子事情,季非柏觉得他要是语气好了才是怪事,见状就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等着白堤坷接下来的话。
白堤坷说道:“你这些天来别将注意力放在柳昀与那个二皇子身上,多盯住那个国师,我现在不方便随意进出国师府,你就多多费心,记住,他才是最有问题的那个。”
季非柏是个通透的,一点就通,立即就明白白堤坷这话的意思,就应了一声,又问道:“那镇北公?”
“放心,他死不了,至少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前死不了,皇上行事向来谨慎,他要留着柳昀以防万一。你这些天少忙活一些,在这京城里面,一举一动都瞒不过皇上的耳目,不要适得其反。”
“受教了。”季非柏拱了拱手,惊出来一身冷汗,幸好他还没有过多的动作,给皇帝更多的把柄。
白堤坷对他这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很满意,毕竟谁也不喜欢眼高于顶的后辈,“除此之外,还有一事,那就是你跟那个柳堆烟的婚事,我劝你最好赶紧推掉,苏芷娘是叛徒一事,迟早纸包不住火,到时候你免不了要受到一些连累。”
“国师似乎很不喜欢堆烟?”季非柏皱眉,这门婚事是皇帝的意思,哪有那么容易就推掉,并且佩西郡日渐衰微,跟镇北公联姻,也是存了攀附的意思。
白堤坷没有解释,只是从袖子里面拿出来一张纸,递给了季非柏。季非柏疑惑地接了过去,凝神一看,不过两三行,就额角就渗出来细密的冷汗,“这”
“我跟你娘有些交情,虽然很多年都没有跟佩西郡来往了,但是当年的约定还作数,所以我提醒你这么一句。”白堤坷冷淡的说道。这封信自然是药误机转交给她的,是埋藏在九岐郡的青阳教探子们传来的,消息绝对真实可靠。
“怎么会这样?”季非柏万万没有想到九岐郡居然发生了如此巨变,“伯母她怎么会”
“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你自己好生思量。”白堤坷自认是仁至义尽了,说完就离开了,他现在依旧被软禁着,这次溜出来的时间有些长,再不回去怕是要被发现。
季非柏立即找来了纸和笔,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如果遇到的事情又多又杂,那么他就会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写下来,慢慢的理顺这些事情之间的关系,以及这些事情的轻重缓急。这个方法很好的帮助他理顺思绪,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