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问道:“不知道国师有何事?”柳现在心情十分不好,不知道秦越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居然带走了柳昀,现在正不安的很,根本没有心情听孟景和在那边打太极。
孟景和见他这幅样子,顿时知道柳昀怕是出了事情,心里有了底,便道:“柳世子,可是因为镇北公的事情而烦恼?”
柳跟季非柏对视一眼,心有讶异,更加明白皇帝突然找柳昀的目的不单纯,柳道:“国师倒是神通广大,猜的还真是准。”
孟景和哈哈一笑,仔细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才用手指沾了一些水,在桌子上写道:柳玖溪。
季非柏眉角一跳,立即去看柳的脸色,他记得柳可是很宝贝他这个妹妹的。柳心里越加烦躁,还有一丝无力感,他们家到底欠了柳玖溪什么,居然这样乐此不疲的折腾他们,无疑,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是柳玖溪给秦越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才惹得秦越召见柳昀。
孟景和看他难看的脸色,心里暗自想道:看来传言果然不可信,都说柳对柳玖溪好,现在看来,也没有多好嘛!不过他喊柳过来,可不是为了柳玖溪的事情,便转移开话题,道:“请世子过来,是因为想要谈一笔买卖,事关柳家存亡,跟季世子也有些关系,不知两位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一说。”
季非柏摇着扇子的手一顿,柳的里暗色也凝重起来,看着孟景和等他接下来的话。
孟景和见两人愿意听他说,在心里又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下自己的计划,确定不会出错之后,才看着上钩的两条小鱼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柳世子和季世子对自身的处境应该都很了解吧。”孟景和一点点的试探着两人的底线,说道,“其实贵国皇帝想要削藩,无非就是卸磨杀驴,当年重用镇北公抵御外敌时,可是说的天花乱坠,现在”
柳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如果再有”季非柏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柳的话。
柳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个念头有多么的危险,惊出了一头的冷汗,赶紧止住了话头,不再顺着孟景和的思维想下去。
孟景和也不恼季非柏坏了他的好事,相反还有一些高兴,顶着季非柏不善的目光继续说道:“我这说的不是实话吗?季世子何必这般敌视我?”
季非柏笑笑,倒了一杯水,然后拿起来,手一松,杯子应声而碎,“看,这就是君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要削藩,臣子自然不能反抗,只求护的一家老小的性命,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柳看了看碎成渣的瓷片,眼里闪过莫名之色。
孟景和对季非柏的话自然是嗤之以鼻,如果是佩西公来说这句话,还有一些可信度,所以就是笑了笑,季非柏不配合也无所谓,只要柳上钩就行了,两家是姻亲,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怕到时候不出手。
孟景和对柳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要提醒一下。顺便再说一句,我其实原来也是风寒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