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流月急忙隐藏起来,等人开门时麻利的将人打晕,跑了出去。当时白堤坷还没有跟秦越闹翻,依旧住在宫里,离她所处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只有短短一炷香的距离。
流月急匆匆的回去,先是换了衣服,将那件衣裙毁尸灭迹后,才敢去找其他人。其他人虽然脑子不好使,但也不好糊弄,于是她便去找了十五三,也就是后来的莫孑,询问起来了她离开后白堤坷有没有对她下达什么命令。
十五三很实诚,摇摇头,还关心的问她这两天去哪里了。流月一惊,原来已经过去两天了,惶恐不安的随口胡诌,就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她过得提心吊胆,生怕白堤坷想起来她当初神秘失踪的事情,跟她将帐算清楚。
平安的度过了一个月,她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放下心来了,但是没想到变故陡生,她看见当今圣上竟然来了。秦越不是不想要早点来,而是他根本不知道流月的身份,在宫里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人,想起来当初她嘴里溜出来的“主人”二字,想起来只有白堤坷身边的来自青阳教的人最喜欢用这样的称呼,这才找了来。
流月隐隐的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在听到对方说出“流月”二字时,不安蜕变成为了恐惧,一时不察,竟然弄出来了动静,白堤坷冷冷的瞟过来的一眼,里面盛满了不屑愤怒,以及唾弃,让她如坠冰窟。
在秦越走后,她就默默的从角落里走出来跪下,静待发落,欺上之罪,不知白堤坷会让她是个怎么样的死法。
秦越冷笑连连,似乎是从没有认识过她一样,啧啧道:“真是看不出来,你的手段竟然如此高超,连皇帝都能被你勾了魂儿,现在想想,说不定那天晚上也是你心心念念自愿的。”
白堤坷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插在她胸口,疼的她难以呼吸,鲜血淋漓,偏偏她还反驳不了,当初白堤坷喝醉后倒在地上,是她多事要扶人起来,结果却被白堤坷抱住。她是有能力挣脱开的,但是当时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胆大包天的亲吻上了白堤坷的唇角。
流月抖动着双唇,不知道是想要求情还是想要解释,但是不管是什么,白堤坷一个字都不想要听,“既然你已经高迁,那我这破庙也容不下你了。你也别跪我了,我可承受不起。以你的心机实力,怕是在后宫里面如鱼得水,步步高升指日可待,到时候还请手下留情,别吹一些枕头风就好。”
“属下不敢,属下听凭主人发落。”流月抓着白堤坷的衣角,低声恳求道。她的声音乍闻之下,跟以往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仔细听听,就会发现里面掺杂了一丝哽咽,还有不安。
白堤坷狠狠抽出自己的衣角,说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君恩浩荡,岂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下去好好整理一下自己,整理好了,就自己去皇上那里侍寝,从今以后,你跟我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白堤坷现在想想就觉得后悔的不行,他当初如果不是被气昏了理智,没有那么快的让人去侍寝,说不定他现在轻轻喊一声,依旧能看见那个纤细的身影。
“然后呢?别告诉我你是在对方跟那个人扯上关系后才动心的,更别告诉我你胆大包天的跟那个人抢女人。”药误机听得是瞠目结舌,不知过了多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