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堤坷看了一眼莫孑,道:“药误机呢?他不是一直跟着你们的吗?”
莫孑见他脸色难看就知道他也没办法,回道:“鬼医回去找他师兄了。现在应该跟教主在一起。”
白堤坷想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药误机还有一个师兄,好像是叫药误归来着,为人沉默寡言,他跟对方并不是很熟悉,“将药误机喊来。”
莫孑回了一声“是”,就离开了,纵然是白堤坷不说他也是要去的,药误机他还是信得过的。
白堤坷伸手整理了一下柳玖溪凌乱的青丝,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那么冒失的将蛊虫种植到柳玖溪体内。
莫孑一路直奔来去客栈,连店小二都不用问,就感受了来自暗处的同类的气息,立即明白了易行歌在哪儿里。但他不是来找易行歌的,径自上了二楼,借着空气中那股若隐若现的苦涩的药味,准确无误的停留在药误机门前,伸手敲了敲门,“莫孑求见。”
药误机正在打坐,听到门外的声音,心知是柳玖溪又出现问题了,立即下了床,草草的整理了一下,就打开了房门,果然看到莫孑一脸的苦大仇深。
“小溪儿又怎么了?我走的时候她可是还好好的。”药误机问道。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眼睑下面是鲜艳的红丝,明显是没有休息好。这些天来他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想起药误归来,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些年来他对药误归的忽视与亏欠,如果真如易行歌所说的那样,当年他强行闯阵,是药误归用他这些年不人不鬼的日子换得一命的,那他真是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里,再无宁心之日。
“主子正在昏迷,国师请鬼医前去一叙。”莫孑简明扼要的说明了自己的目的。药误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房间,见没有任何动静,才说道:“那就别耽搁了,赶紧走。”
他刚关上房门,隔壁的房门就开了,易行歌一脸阴鸷的说道:“怎么,圣女的架子真大,难不成还要本座前去请她不成?”
莫孑急忙说道:“请教主恕罪,主子身体有碍”
“你算哪颗葱,竟然敢妄自揣摩自己主子的意思,当真是罪该万死。”易行歌冷笑一声,眼神一厉,就要痛下杀手,却不料药误机及时的挡在了两个人的中间,负手而立,“教主,纵使他有错,那也是圣女的事情,到时候自然有刑堂惩处。”
“你不说我还忘了呢,当初我让刑堂的人去带他回来,为什么现在这人还能够自由自在的在外面游荡,刑堂的人就这般不济事吗?”易行歌冷冷的看了阴影处一眼,甩袖回到了房间里。而暗处则传来了清脆的一声巴掌声,然后是重重的跪地声。
药误机跟没听见一样,向楼下走去:“走吧,别去晚了,白堤坷可不是一个好性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