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不必急着赶我走,至少现在我还是很有用的。”
“等药伯伯来了,你就没用了。”柳玖溪在心里吐槽,现在也没发现你的用处在哪里,除了每天给她弄一些古怪的药汁。
络笙站起身来,重新带好兜帽,“圣女可以等教主来了,再决定我的去留。不过在络笙看来,圣女既然已经得罪了教主,多上我一个人也不碍事。”
说完之后就无视柳玖溪的疑惑走了出去。柳玖溪气的一拍桌子,我什么时候得罪那个神经病了,但她又深知络笙不会无的放矢,既然说这话,那么易行歌肯定已经是单方面的看她不顺眼了,真烦,“莫孑!”
柳玖溪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喊完之后才想起来两人现在正在闹脾气,顿时觉得一阵气闷,流年不利,今年怎么净是一些倒霉事,肯定是因为她沾染上了柳堆烟母女身上的霉运。
想起那两个人,柳玖溪露出个疲倦的笑意,这桩恩怨很快就要了解了,放任你们潇洒这么多年,我也是仁至义尽了,黄泉路上,可不要怪我,更别找她索命。
柳玖溪不由得想的更深了,柳堆烟是季非柏的未婚妻,板上钉钉的,季家现在可是进退维谷,上了柳家的破船就是一起沉亡的下场,不上,那就是抗旨不遵,还得罪透了柳家,这一手玩的真是妙。所以啊,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不是小人与女子,而是站在最高处的那个那个男人,他要是想弄死一个人,绝对将你玩弄个彻底。
这一次盛宴,还有月琴国的人前来掺和,王公大臣也到齐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据她得到的消息,月琴国这些年可没有放弃练兵,并且这一次以护送使团的名义有小型军队护送至边境,谁知道暗地里又有多少人“护送”呢?
林欲静而风不止,掩盖在平静湖面下的惊涛骇浪不知道会要了多少人的性命。柳玖溪感慨道,希望她可以平安度过此劫。
柳玖溪的体力越发不胜从前了,不过久坐了一会儿,就觉得疲乏的很,回到床上休息。这一睡就睡到了三更天里。
柳玖溪入睡不久,莫孑来到门前想要进去请个罪,到了门口发现里面的呼吸声轻缓得很,立即明白柳玖溪是睡着了,就轻手轻脚的进去看了看,帮柳玖溪掖好被角,然后又出去了。
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突然发觉自从柳玖溪的身体开始衰弱后,他的日子突然变得很无聊,每天大部分时间里就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站在一处,茫然不知该做什么,这才发觉起来原来日子空虚很简单,只需要一个人渐渐远离他而已。
莫孑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能再发呆,要先整理一下院子,否则柳玖溪看到自己的家里这幅破败的样子,心里肯定不高兴。说起来这座院子还是柳玖溪为了不让他受到皇宫里的拘束才置办下的,心里一窒,垂下了眼帘。
想到就做,莫孑回到屋子里换上自己不知多久都没有机会穿上的黑色劲装,找来工具,开始处理那些碍眼的杂草,脑海里回想起来当时柳玖溪说的话:“这以后就是我们自己的小窝了,到时候走累了,至少还有个地方可以遮蔽一下风雨,歇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