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笙松开她的手,轻声说道:“义父不会希望我回去的,否则,只怕是余生都出不来了。”
柳玖溪听出来她话里潜在的意思,却没有兴趣继续探讨,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好奇心害死猫,络笙想说她还不乐意听呢。
络笙见她不继续问,犹豫了一下,便回到了原本的话题:“圣女,如果不赶快压制住毒性,大概还有半个月左右就会完全失去味觉,接下来的半年内也会陆续失去视觉听觉。”
“会死吗?或者说还有多久会死?”柳玖溪丝毫不觉得失去视觉听觉会给她造成多大的麻烦,只要莫孑还在她身边,莫孑就是她的眼睛耳朵。
络笙对她的镇定有些吃惊,暗道不愧是圣女,“生命暂时无忧。”
“那就行了。”柳玖溪放下心来,如果生命只剩下短短一段时日,保不准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说不定马上会给莫孑一杯毒酒。
莫孑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见到络笙一脸担忧,心里有些不安,“主子可有什么问题?”
柳玖溪“啧”了一下,“你就不能盼着我的好,药给我,明知道喝药没有用还要折腾我。”
莫孑看着她一滴不剩的喝完,递了蜜饯过去,然后突然想起柳玖溪看不见,便将蜜饯送到了柳玖溪嘴边,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幅画面,莫孑没有来得及看清,只觉得那副画面很熟悉,熟悉的他心疼的难以呼吸,搅成了一团。
“怎么了?”络笙看他脸色不太对,问道。柳玖溪也立即紧张起来,摸索着拽住了莫孑的衣袖。
莫孑将那股汹涌而来的激烈感情强压下下来,平静的说道:“属下无事。主子再休息一下吧。”
柳玖溪听他的声音与往常无异,也不再担心,躺到床上就继续睡。莫孑两人便不再打扰她都退了出去。
到了门口,络笙对莫孑做了一个口型,示意他跟自己去一下隔壁房间。莫孑摇摇头,问道:“何事?”
络笙看看四周,莫孑立即明白了她不愿意让莫一等人听见,说的肯定是什么秘密,甚至这个秘密连柳玖溪都不能知道。
莫孑摇摇头,靠着门框闭眼假寐,络笙无奈,只好将那件事情往后拖。
傍晚的夕阳染红了窗扇,晕染了满地金黄,透着安宁祥和,只是睡梦里的人可不就这么轻松自在了。
柳玖溪知道自己在做梦,这个梦已经是第二次做了,有了心里准备,所以也并不是很害怕,就是冷得慌。
她上次做这个梦时,看到了周围全是冰块,堆了一屋子,甚至连屋子都是冰块砌成的,屋子里还摆放着一口冰棺,柳玖溪没有靠近,她有种感觉,只要靠的太近,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天知道她为何会做这种奇葩的梦,柳玖溪向来只做跟回忆有关的,这种奇怪的梦倒是没经历过。
这次跟往常有些不太一样,因为柳玖溪听到了一阵歌声,轻轻渺渺的,空灵飘荡,声音也很好听,就像是冰泉幽咽,莺语轻哝。
但在这种环境下,明显是有些可怖的,柳玖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不住的搓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