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玖溪不知道自己什么就睡着了,一早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疼,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没有动弹。柳玖溪卷着被子在床上翻了几个滚儿,玩的不亦乐乎,这是她第一次在贪欢发作时安然睡着,也没有梦魇。
药误机进来时就看到柳玖溪将自己卷成了蚕蛹的样子,嘴角使劲往下,才没有翘起来,“喝药。”
“莫孑呢?”柳玖溪问道,心里则在猜测莫孑是不是又在抽风,“不是应该他来给我送药的吗?”
“莫一找他有事。你就这般不想看到我?还在生气呢?”药误机将汤药递给从蚕蛹里钻出来的柳玖溪,看她嫌弃的将碗端的老远。
“我没有气,是你自己小心眼。”柳玖溪问道,“这药喝了跟没喝一样,为什么还要我喝。”
药误机说道:“总比不喝强。”
柳玖溪这才想起来她将莫一派出去偷那一份通关文牒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向她复命,居然先将莫孑给喊走了。
莫孑不在,当然没有什么蜜饯,准确的说她连早膳都没有吃,她看了一眼药误机,药误机明显不会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她,只能认命的苦着脸将药一口气灌了下去。
柳玖溪苦着脸将药喝完了,又酸又苦的直伸舌头,药误机拿走碗,但是并没有走,而是道:“手,把脉。”
“哦。”柳玖溪应了一声,将袖子挽了上去,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皓腕,“药伯伯,莫孑回了刑堂会如何?”
“你倒是担心他的紧,也不瞧瞧自己这个鬼样子。”药误机没好气的说道。
柳玖溪讨好的对他笑笑,药误机瞧她一眼,随意的说道:“无非就是一个死字,区别就在于是怎么个死法。我告诉你柳玖溪,没事别想一些歪主意,一个奴隶而已,值得你如此屈尊降贵的?”
“我喜欢他还不行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能让他变凤凰吗?”柳玖溪没好气道,心里则想到,实在不行她就去求教主,不过教主好凶的说,上次看她的眼神,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她什么时候得罪过教主吗?柳玖溪这边想着,没注意到药误机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芒。
“等个一个月两个月的,身体差不多了,去京城找白堤坷,你体内的蛊虫现在已经完全苏醒了,我对蛊虫不是很擅长,你去找他看看。”柳玖溪嘴角一抽,就想要拒绝,但看到药误机眼里的目光,话在舌头上滚了一圈,再崩出来时已经是另一个模样了。
“莫孑呢?他跟我一起走吗?”
“你说呢?”药误机拿出金针,照着一个穴位就扎了下去,柳玖溪“嘶”的一声,吸了一口冷气。
“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柳玖溪心里暗骂他是在报复自己,以前可没有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