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道,其他几人早已归队,只剩白乐章一个人的身影,孤独的跑着。
前世今生交织在一起,让白乐章的性格很是矛盾,前世的阅历能指引出最好的解决方式,但偏激性格却刺激他,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用这种方式与教官硬刚,针尖对麦芒。
袁朗回去一五一十的将白乐章的原话讲出。
教官冷笑一声:“呦呵,还是个刺头。可惜军队里的刺头更多,老子就不怕这个。既然他想跑,那就跑个够好了,你入列。”
很快,白乐章开始跑第五圈。
此刻操场中只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以及带着节奏的脚步声,提醒着他还存在。
第六圈,第七圈...
天色渐晚,操场的连队都已经解散。
越来越多的新生聚在一起,望向白乐章的眼神充满了敬佩,许多人跟风似的向白乐章追逐,拼命的大喊:加油。
为打脸教官,以这种方式抗争,白乐章就像传说中的带领奴隶反抗的英雄,勾起了众人青春期那骨子里的叛逆,这就是热血,这就是青春,不服,就是干!
白乐章的教官没想到事情会搞这么大,虽然依旧沉着,可他时不时瞥向操场的眼神暴露了其内心的躁动不安。
三十多岁的军官终于坐不住了,出现在他面前,面沉似水,喝问道:
“李伟,怎么回事,搞出这么大动静。”
“报告团长,我当是正在...”李伟不敢隐瞒,将情况如实的抖出,没有丝毫隐瞒。
“立威,你立狗屁的威。这帮人可是大学生,娇贵着呢,不是你手下的兵,如果出了乱子,你能负的起责任吗。去,赶快叫他给我停下来。”
军官名叫朱国强,根正苗红的红三代,三十岁左右的年龄就担任了团长的职务。虽然不是作战部队的军机职务官,但也能看出其背后的恐怖能量,绝对不寻常。
“是。”
李伟答应一声,然后迅速的跑到了操场,用极快的速度追了白乐章,用命令的语气吼道。
“停下,你给我停下。”
“报告教官,我正在执行你的命令,停不了。”
终于等到了正主,白乐章语气毫不客气,眼神中带着坚定,还有一丝丝挑衅的意味。
李伟一听就火了。
当兵的人中,几乎没有几个是好脾气的,各个点火就着。
但想起团长的命令,还是强行将怒火压了下去。
“行,你有种,是条汉子。老子向你道歉,可以了不。”李伟咬着牙挤出后面的几个字。
听到这句期盼已久的话,白乐章精神一松,机械式的步频再也保持不住,双腿忽然发软,一个不察直接摔倒在地。再想起身,四肢软绵绵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连喘气都费劲儿。
四周的新生却如同取得了胜利般,高兴的蹦起来大喊大叫。
李伟脸漆黑如墨,语气中却含着赞赏:“这个狗日的,是条汉子。”
白乐章很快就被拽了起来,感觉抓在自己身的手指犹如鹰爪,苍劲有力,很轻松的就将他提起。
“小伙子,记住长跑完一定不能立马歇息,要慢走几圈,要不然伤身子。”看似安慰的话,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
白乐章扭头一看,发现正是那名军官朱国强。
“谢谢。”